十分钟。我可是来住院的,不是来蹲小号的。萧文也急了。她说:衹要我还是你的监护医生,我就要对你负责。出了这个特护病房,你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多说一句,多看你一眼。说完一转身,她就走了。结果害的我那个女人衹好悻悻离去。
我这个人没心没肺,完火儿,一会儿就忘到脑后,更甭说过夜了。第二天早上,我看见萧文来查房时一脸的冰霜,连个招呼也不和我打,我还感觉到很奇怪。我问萧文:萧医生,咋的啦?谁把你惹成这个样子?和你的病人连个招呼也不打。萧文白了我一眼说道:就你这副德行,懒得理你。这时候我才想起昨天下午生的事儿。我厚着脸皮说:萧医生,你还生我的气哪?昨天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昨天来看我的那位是我女朋友,所以我有点那个啥了一点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多多包涵。
我看见萧文的脸色开始慢慢缓过来了。这时已经出了房门的她,又回过头来丢给我一句:你住进来才几天,来看你的女人就有几十个,哪个你不说是你女朋友,我看你也太流氓了点我没皮没脸地说:流氓?这叫本事。
谁嫁给你准倒霉。
萧文说完就走了。
有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虽然烂的象一块阳光下面暴晒的臭肉,招惹来一群苍蝇,但是,偶尔也会吸引来几衹小蜜蜂,萧文就是一个。
后来她虽然照样倒我的酒,收我的烟,但是,态度好多了。有时候查完房还会多停留一会儿,站在那里和我聊上几句。
有一天,她拿起我床头雅男和我儿子的照片问我:这是你妻子和你孩子?
我说:儿子是我的,她不是我的妻子,衹是我的大学时候的初恋。
她很漂亮,比来看过你的那些女人都漂亮。不过我怎么没有见过她来看你?
萧文好奇地问。
她在国外。
我答道。
哪个国家?
萧文接着问我。
我说:最早在美国,后来去了欧洲,现在没有她们母子的下落。
听我这样说,萧文就把照片放回原处。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男人呀,简直不可救葯啦。一方面为她们母子喝大酒喝出胃炎来,一方面又那么花,一堆的女人,我真的搞不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叫醉生梦死。
我苦笑了一下回答她。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医院的病房区空空荡荡的。能提早出院的得病人都出院了,赶回家过年。那时候,我虽然可以开始吃一点点流食,但还要每天输液,所以回不了家。在北京的几个女人曾提出要过来陪我,我都拒绝了。大过年的,谁不想和家里人热热闹闹的,来陪我个病人算什么事儿。好在我的房间里有电视,我可以看春节联欢晚会,也不会太寂寞。
可是我没有想到,晚上十点多,萧文来了,还用保温筒带来了一罐人参乌鸡盪我知道今晚她不当班。她放着年不和家里人过,特意跑过来陪我,我就算是再麻木不仁,也还是被她打动了。
萧文进来坐下后不久,就从提包里面拿出一本书。我一看,乐了。是我写的那本厚厚的《论中国当代城市病》。
萧文问我:这本书真的是你写的?
我点了点头萧文开始弯腰大笑起来。
我问她笑什么?
萧文说:今晚我在我爸爸的书房里看到这本署着你名字的书时,我和我爸说你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我爸爸说啥也不相信。他说写这本书的人起码要在四十岁以上,而且有着多年的城市管理和建设经验。
我一听,也乐了。我问萧文:你爸爸做什么的?
萧文说:原来在北京市委工作,最近刚刚调到一家房地产公司做老总。
萧文还告诉我说:我爸爸想等你病好出院请你吃顿饭,要见识见识你这个大记者。
那天晚上,我们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聊天。萧文她一直陪我到凌晨一点多才走。
我在医院里足足住了一个月。
出院的那天,北京的那十几个女人我谁也没有通知,衹是让萧文给我叫了辆出租车,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家里。我这样做,倒不是怕她们之间撞车,主要是我不想太张扬和我的那些女人中的每个人上床前,我都有言在先:和我在一起可以,但是别想着独吞,我不属于任何人,我有我的自由。
不过,我的这句话,也打跑不少女人,有的甚至都已经开始宽已解带了,最后还是下床走掉。也好,这叫做先打预防针儿,防患于未然。所以,我虽然女人很多,但是她们不吵不闹,就算有时候偶尔彼此撞上了,也都装傻,相安无事。
开惯了车的人,天天开,烦,但是让他三天不开,他手就又痒拿惯了笔的我,也是一样,突然三十几天不写东西,心里头早已痒的要命。所以,回到家第二天一大早儿,我就到部里报到上班。当时正好北京新闻界组成了个采访团,要去西藏采访,报道西藏解放后几十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到办公室听说后,就找到头儿商量说我要去。头儿说:这次去西藏采访,时间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