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他伤在自己手下她心中是窃喜的,这证明他和自己一样,都在留恋。是不是因为这股留恋,让她迅速回了南蛮,而不是躲在暗处继续给予受伤中毒的宋缺致命一击。他对自己的妥协,在那时候就拉动了她的心弦,那为保护南蛮的借口也变得脆弱不堪,后来她以蛊后出去阻止宋缺得军队,未尝不是真的想两方罢手而已。可是,他却提出了要另娶她人的事,虽然知道是政治联姻,而且他娶的也是自己,可是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退让是一场笑话。纠缠她武功不得寸进的人,不停扰乱她心境的人,她以为最爱自己的人其实没那么爱自己,那么之前是不是代表他也在骗自己,然后借自己度情关?由爱生疑,再由疑生怨,到了最后再见的时候,他已经打下无情道基,如何让任文萱甘心?她现在很后悔,为何不在他放下的时候,她也放下,而不是为了争一口气来到这里。看着他的无情道基因为自己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她才发现,其实她怨来怨去,报复他,其实也在加深她的感情,让她的心底更加不舍。如果阿朵嫁了,她走得远远的,想来时光的侵袭,她会在某一天看破。而不是现在,进不得,也退不得。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哪怕是阴错阳差还是给了两人在一起的结局,但是背叛的隔阂线还是完全埋入人的心间,丢不掉的。同样的,宋缺对于任文萱曾经毫不迟疑的背弃也留下了巨大的隔阂。两个人现在都不想再进一步。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蛊后指使的数十益蛊去吸取他体内还残留的余毒。其实很多毒蛊和益蛊之间有很多是相生相克的,不过益蛊作用力太小,要想益蛊发挥克制毒蛊毒性的威力,需要付出数十甚至数百的益蛊性命。这也是任文萱从蛊毒秘传所看到的,否则她也不知该如何去解她抹在天魔刃上的十来种混合蛊毒。余毒到底残留很久了,和她斗,和杨坚斗,打了大半年的仗,根本不曾静养,如今又差点走火入魔,早就到了极限,若非及时解毒,他走火入魔后没出事,这余毒会损害他的根基。一个时辰后,终于清掉了他的余毒,任文萱松了口气。毒她有办法,但是他的道基……任文萱没有办法,这需要他自己。是借助此次巩固了无情道基,还是无情道基奔溃日后修为停滞?任文萱将人扶着躺下来。望着他出了回神,虽然知道她对他影响很深,她也为他解毒,却并不代表她释然了。她心中还有怨气,或许要让她释然,除了自己看开,不再对他有爱恨,就再无其他办法,不然就是他的无情道基奔溃,也只能消除她的怨气,却消除不了曾经他打下道基这件事给任文萱造成的隔阂。&ldo;宋郎啊,可不能让阿萱失望哩。&rdo;任文萱凑到他的耳边私语。快快奔溃道基,让她的怨气消去吧。说完后,她俯身在他唇边轻轻一碰。人还是没有醒着,望向天际,已经黑了呢?她的眼睛将c黄上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个彻底,然后手摸向了他的衣襟,天魔真气微微一动,衣服和腰带被她直接扯下来了,瞬时间,只留下了里衣。将被子替他盖上,然后吹灭了烛火。黑暗中,任文萱也脱了外套上了c黄。☆、天还未亮,宋缺就清醒过来。可这一清醒过来,他动都不敢动,因为他正抱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在熟睡着。他睁开眼睛,阿萱就躺在他的怀里,睡得很香。微微低头,就已经与她的脸相互接触。两人只着单薄的里衣,却挨得得极紧,虽然是冬日,可是这样挨在一起,相当火热。宋缺只得维持一动不动的动作,看着睡着了无害的阿萱,不知为何,竟然出了神。那三个月,她也是这么无害,让他不用生出任何警惕,只管保护她宠着她。只是,她表面无害,但是又怎会是一个需要他的人?她什么都敢做,为了一个目的,算计是顺手捏来,根本连思考都不用。而现在这个人注定要和他纠缠一辈子了,因为,她现在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只是他不敢完全放开心,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现在根本猜不透。就算知道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尽量去满足她,可是又会承担她突然变卦的结果。这样一个人,他能怎么做?最好的是完全放开,她在她的世界里翻云覆雨,我自岿然不动。可是,她掀起的云雨太大,敲打在他身上让他颤动,而且一不小心,会淹死自己,而自己死了,她会在毫无损伤的在另外一个地方翻云覆雨。&ldo;你在想什么?&rdo;怀中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宋缺淡淡道:&ldo;起身吧。&rdo;任文萱没有动的意思,反而去拨弄他里衣的带子。这让宋缺不敢动。等到任文萱不小心抽掉了一个结,宋缺连忙抓住她的手不许她乱动。这时候他终于发现,他的里衣已经被换了。心中顿时充斥着各种急躁的情绪。任文萱微微抬起了身子,笑眯眯的对着他的脸道:&ldo;你还没有回答我。&rdo;离得极近的人,似乎只要前倾就能耳鬓厮磨在一块。&ldo;我在想你为何要点晕我,却不曾对我动手,反而替我解了这毒。&rdo;任文萱闭上眼睛,说了句与他的无关的话。&ldo;你的手和身体真暖和。&rdo;说完,她往他怀里更紧密的蹭了蹭。感觉宋缺的身子也变得火热,她低声道:&ldo;谁让你是我的夫君了呢?我当然要对你好,至于为何点晕你,你定然不会愿意在我面前更衣的,那么我只能自己来了。&rdo;宋缺这时候脸上也都僵成一片了。任文萱轻声道:&ldo;你也曾经替我换过,如今你我是夫妻哩,宋郎何必这般害羞?&rdo;宋缺终于忍不住道:&ldo;当年我蒙住了眼睛。&rdo;任文萱&ldo;噗嗤&rdo;一声,戏谑的说道:&ldo;看不见,岂不是动手得越多,这非君子所为,若是常人家的女子会羞愤自尽了?&rdo;宋缺触及任文萱的目光,撇过头去。&ldo;我并不曾有任何越距,先天武者五识灵敏,借用你的剑柄在不触碰你的情况下也能完成。&rdo;任文萱听得他认真的解释,她怎么没发现他竟然还有这么一面。不看也不曾触摸到,还真是个君子?任文萱的手突然向他的胸口摸去,随后一点点向下移,宋缺很快就发现不对,连忙又抓住了她的手。&ldo;你做什么?&rdo;任文萱认真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道:&ldo;我在怀疑你是不是男人?&rdo;宋缺的僵脸几乎快龟裂了。任文萱仿若没看见似得。&ldo;当初百般诱惑,你都不为所动,实在令人家怀疑呢?&rdo;她呢喃地在他耳边道。&ldo;你……&rdo;话没说完,发现他怀中人在说了那话后,脸色晕红,明明有些不好意思,偏偏透出惊魄的明艳来。她身上的馨香也似乎在引诱着他欺近,白色的里衣虽然包裹的严密,但若是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就会看到极其诱人的曲线,如玉的脖颈引人遐想万分,让人立刻想撕开她那包裹严密的里衣。宋缺打心底生出一团火焰来,连忙想推开了任文萱准备下c黄。任文萱哪能没发现他的异样,也用了力,让他没能在瞬间推开。随后,她主动吻了上去,得那三个月的诱惑一功,她的吻技和一开始是天与地的距离,连带着宋缺也提升了技巧。任文萱不过吻上去,很快就接到他的迎合,随后热切的反攻起来。一时之间,温度又平添上升许多,未几,宋缺无师自通的手本能地也终于下移,伸向她的衣襟。任文萱眼神有些迷离,脸上更加明艳,人也透露出诡艳魅惑的气息,能让人更容易沉溺其中。她的手也摸下了他的胸口,衣带被她扯开了去,衣衫散落……两个人的气息变得极其火热,交织在一块相当得忘情。任文萱的衣衫已经褪到手臂,亵衣也松了一条线,天魔带上的铃铛在衣衫丢下的瞬间响起,她终于清明起来。这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细密的吻正在她的脸和脖颈流连。他的眼神很火热,她脚微微弯起,就已经接触到不该碰的地方,引起他更激烈的深吻。任文萱搂住了他的脖子,两唇再次接到一起,一阵激烈的深吻后,两人抱在一起开始平复各自的气息。差一点……不过却在任文萱的天魔带铃铛想时一起收回了理智。看着他闭着眼睛的模样,任文萱轻笑出声,手轻柔的去描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