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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飞上枝头变凤凰（第2页）

说是伺候，却也只在外间等着，里头主子有了吩咐自会唤她进去。

可怜银翘打扮得鲜妍明亮，在外头候了整整一夜，里头也未唤她进去伺候。

算是白忙活一场。

翌日程芷娘歉意看她，“昨日实在没寻到好由头唤你进来，你莫着急，这几日我吩咐了，只让你一人在外头，总归是能有机会的。”

这事原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便急得来的。

银翘点点头，“银翘知道。”

程芷娘送了好些衣裳首饰给她，接下来的几日，她只换着花样打扮。

她本就生得美，打扮起来对比程芷娘也是不遑多让的，府里明里暗里是嫉恨的眼，带着艳羡。

银翘抬手抚摸着鬓边的紫绢花。

她知道，自己只缺个露脸的机会。

可这露脸的机会不是常有的，谢韫总是神色匆匆，又喜爱清净，身边极少唤人伺候。从前在雾凇院里，他的书房也只让小厮进去收拾。

再者丫鬟们伺候主子都得低着头垂着首，这瞧不见脸，何谈露脸。

只是现在他常来程芷娘院里。

人倒是能瞧见，但也只让程芷娘伺候，眼里再看不见旁人。

银翘一次次见他从身边过，清矜疏朗的郎君，便是行动间也是潇洒风流的，只是那双云遮雾绕的眼，一刻也未在她身上停留过。

便是程芷娘唤她进去。

她跪在谢韫榻前，端茶倒水。

郎君的眼或垂或阖，洗手擦帕，直到她躬身退出去，也未瞧过她一眼。

银翘心生挫败。

丫鬟们私下里聚在一起，常常笑她，“真当自己美若天仙，沉鱼落雁呢！就算姑娘宠她，给她绫罗绸缎，珠钗首饰又怎么样？终归是个奴婢，奴婢就是伺候人的，妄想麻雀攀了枝头变凤凰？做她的春秋大梦。”

一墙之隔外，银翘只恨不得冲过去撕了她们的嘴。

可是不够。

自己非要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到时再高高在上掌她们的嘴。

银翘心里下定了决心。

如今程芷娘让她在外间伺候，她细细谋划，总能寻到机会。

是这日净室沐浴，谢韫唤程芷娘伺候。

程芷娘进去，又“哎呀”一声，她记着自己妆台前还有个芙蓉香膏，是兰秋前日里为她买的。

“听说沐浴时泡进池子里肌肤也可沾染着芙蓉香呢！”她含笑对谢韫道：“侯爷等等，我去取香膏去。”

程芷娘提着裙出去，她亲自去取香膏。

过半晌，屏风后是姑娘的脚步声，轻移莲步，落地悄然得近乎听不见。

但谢韫素日习武，听力自然是极好。

他背靠着温泉池子，微微阖目，“芙蓉香膏这么快便取回来了？”

姑娘没说话，只是在温泉边慢慢提裙跪了下来。

然后一双柔弱无骨的柔荑攀上他的肩。

谢韫倏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