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郓城知县时文彬分开后,宋江便心道:“坏了,坏了。”
他与那晁天王晁盖素有交情,哪曾想晁盖竟然犯下这等弥天大罪。
那画像上的人与他有三四分相似,若真是他的话,自己得通知他一番,让他躲一躲。
若不是的话,也得支会一声。
免得这官军们错抓错杀。
想到这里,宋江便去找到朱仝(tong),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然后又与左右说他家中有一些事情,便骑马出了郓城县。
刚出了县城,便掉转方向,前往东溪村。
到了晁保正的庄子上,却得知保证不在家中。
宋江几番试探,见那门子不像骗自己的,心中更是一沉。
对于晁盖他们截取生辰纲这事儿,也信了一个七七八八。
只好与他留下一句,就说是宋江来过,想要找他问一下北边的事情。
另外一边朱仝领了差事,也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带着知县的文书,来到了州府,将这文书交给府尹乔天工。
后者打开了书信,瞧了一眼,便知道此事不好。
毕竟牵扯到了大名府的留守梁中书,以及东京的太师蔡京。
若是不能妥善处理这事儿,只怕这些大人物们,必然会怪罪于自己。
当即便遣人临摹案犯画像,下放到州内各县境内,同时遣人捉拿这些劫取生辰纲的贼人。
不多日,在石碣湖上养伤的众人,便知道了他们被通缉的事情。
听闻此话,阮小五哈哈大笑道:“没曾想,劳资也有今日,总算被官府通缉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咱们兄弟的名字,就要传遍整个济州了。”
阮小二、阮小七也是跟着哈哈大笑,显然对于这事儿不甚在意。
倒是伤势最重的半把刀孙强有些沮丧,道:“苦也苦也,这次生辰纲没有劫到,咱们还成了通缉犯,日后又该如何是好。”
晁盖与公孙胜则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在想日后的去处。
唯独吴用一脸笑意,道:“此事无妨,那捉拿咱们的画像,经人口述,再多番临摹早就变了模样,与咱们又有几分相像。
因此想要靠这画像抓到咱们,就像是大海捞针一般。
再加上地方官员贪污腐败,极其不得民心。
即便有一些百姓们认出了咱们,知道咱们是劫取生辰纲的好汉,也未必会去举报咱们。”
“吴学究说的甚是,我听闻去年他们丢了生辰纲,最后没有拿到贼人,也是不了了之。”晁盖哈哈一笑,让大伙儿不那么紧张。
这时吴用又道:“保正你过来一下。”
待晁盖到他跟前后,吴用凑近耳语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得找机会将细软与值钱东西拿出来了。
若是官府真找到咱们,说不得就得兵行险招了。”
晁盖点了点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随后便趁着夜色回了一趟晁家庄,打包了一些值钱的细软。
同时也通过门子知道了宋江留下的话。
这也让晁盖明白,只怕宋江已经猜到了是他们做下这事儿。
不过他肯来告知,看样如吴用所说,并不会举报自己。
这也让晁盖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