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方垂首看她,眼神寒凉如水,淡声道:“难道不是吗?你大兄如今身陷囹圄,你还有心情做这事?”林婉娘瞪大眼睛,气势汹汹抬手指了温南方的鼻子,愤然跳脚道:“我为什么没心情?那人那般本事!能有什么事?说不得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青牛与青云不禁面面相觑,这府上二娘子是喜欢她大兄,还是不喜欢她大兄?说她喜欢吧,连大兄都不称,直接以‘那人’代替称呼。说她不喜欢她大兄吧,对她大兄的能力倒挺自信,内心深处其实是挺敬佩的吧?青牛与青云异样的眼光太过有如实质,林婉娘顿时被看的不自在极了,斗鸡似的回瞪他们,娇斥道:“看什么!我穿成这样不是给你们这些奴仆看的!还有,难道我说的不对嘛!”林婉娘狠瞪温南方,只觉‘那人’再是聪明,看男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这温郎君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就是个棒槌。温南方摇摇头,顿觉实在闹剧,他和一个闺阁小娘子计较什么,果然是觉睡少了,脾气就大,世家公子该有的涵养都消下去不少,遂侧身想避开林婉娘进自己院落,快去歇下。林婉娘快行一步,拦身在温南方身前,气势十足道:“你不许走,我们还没说清楚呢!我就是冤枉!‘那人’真真害苦了我,用我的身份出府,又被劫持走!不少百姓都看到了!”“那又如何?”温南方此时已是哭笑不得,没想这小娘子是真有冤要向自己伸。“百姓们如今都在外面传呢,说是林府上的二娘子被掳劫走了,但林府为了顾念二娘子的名声,故意才对外说的是大郎君被掳劫走了。有此名声,我以后还如何嫁得好人家?”温南方这才停下步子,转头看她,淡声道:“你觉得名声被你大兄所带累,不去向你阿爹去哭诉,为何来寻我?”林婉娘觉得面子都被温南方放地上踩了,再遮遮掩掩也无趣,直言道:“那人给我添了堵,我也要给她添堵!我要抢了她的心上人,让她也不好受!所以不要以为我倾慕你,才会如此行事,你以为长得好看,别人就都会倾慕于你吗!我只是想给‘那人’添堵!你这没君子风度之人,白送我都不要嫁!”青牛与青云:“。。。。。。。。。”信息量好大,这小娘子说什么?主人的小主公,喜欢主人?主人的小主公不是个郎君的吗?男的还能喜欢男的吗?贵族这么会玩的吗?青牛与青云遂悄悄拿眼去觑探主人的脸色,一看,发现主人此刻面色已是煞白。温南方此时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身形都仿若站立不稳,强撑着哑声问道:“你为何觉得我是‘那人’的心上人?”林婉娘见温南方脸色骤变,以为自己说到了对方的短处,脸上立时挂起了得逞的灿笑。“我都看见了,那日在演武场,你们俩还搂搂抱抱呢,羞也羞死了!我爹要知道此事,定将你赶出府去!”话落,林婉娘终于也爽了,也算把这温郎君的面皮揭下,放在地上踩了。自觉扳回一局的林婉娘,遂兴奋的一转身,提起裙摆便跑了。青牛与青云望着林婉娘跑远的背影,更加不明所以,在演武场搂搂抱抱?那不是在学武吗?为何这二娘子因此怀疑自家大兄,喜欢他们主人?这林府的二娘子莫不是颅内有疾,很有些疯疯癫癫啊?温南方此时脸色却越加惨白,垂落于身侧的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主人,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青云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温南方,担忧的问询道。温南方侧身避开青云的搀扶,摇摇头,脚步虚浮的往院内走。男扮女装?还是。。。。。。。女扮男装?温南方一时脑中闪过他此前忽略的很多细节。为何林知皇如此出众,但他在盛京从未见过她?若她是女子,一直待在闺阁之中,便就说得通了。为何她此前一直未学过武,林县令也未管过她。。。。。。。为何她的身形很是瘦弱,没有男子的阳刚姿态。。。。。。。。还有那叛匪卢校尉,此前是林府的旧仆,他一朝得势说出的那番话。。。。。。。。。所以。。。。。。。他温南方的主公。。。。。。。。。是女非男!喜欢爹!快躺下,女儿让你做太上皇!()爹!快躺下,女儿让你做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