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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是啊,你不问,我也打算说的。是这样的,不论你了解的情况如何,反正我听说,她爸妈对她可不太好。&rdo;

&ldo;哦?愿闻其详。&rdo;

&ldo;嗯,这事本来我也是才知道不久,近期还安排了家访,八成也是对牛弹琴。就我所知,贾珍珍的父母对她虽然说不上虐待,却也十分冷淡。&rdo;

贾珍珍是被害女孩的名字。不用说理由,麦涛也猜到了八九分:&ldo;跟她的弟弟有关系吧?&rdo;

&ldo;是啊,本来父母对她还好,可后来添了个弟弟,就逐渐变差了。弟弟越是长大,家里的重心就越是往弟弟身上偏。母亲还好些,父亲就比较过分了。初一刚来的时候,贾珍珍的成绩很不错,到初二再到初三,成绩越来越差。她其实很聪明,只是根本不把心思用在学习上,还结识了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青年。当然这也是老生常谈了,你能猜到的。我多次找她谈话,也没什么效果,毕竟我不能帮她解决家庭问题。她对我越来越失望,也就对学校越来越失望。这里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堕落到底只怕也是迟早的事。说起来有些奇怪,今年夏天,也就是放假前不久,她来找我聊过一次……哦,按理说,我不该背后说人家的闲话。怎么说呢,既然你来了,我也就不隐瞒。她说父亲对她的态度很差,有一次她看见冰箱里放着什么吃的,也没多想,就拿过来吃,谁知道她爸说:&lso;放下,你个骚货,这是给你弟弟留的!&rso;……&rdo;

&ldo;骚货?这是父亲形容女儿的词?!&rdo;

&ldo;不可思议吧?我也不信,不过现在珍珍走了,我倒是很愿意相信她了。&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她说自己实在不能忍受下去,决心离家出走。&rdo;

&ldo;您大概没有支持此事?&rdo;

&ldo;是,我觉得无论走哪条路,也比离家出走要好吧。我那时候很坚定地劝说她,以为自己做得很对,当然现在看起来,我大概是错了。&rdo;

不,你做得很对……麦涛心说,即使离家出走,也未必能改变她被杀的命运,顶多是不必拉上个垫背的老太太。

&ldo;我劝了她整整一个下午,当时她好像也没有下定决心。哦,对了,她还问我,如果走进社会,她能做些什么工作。我还笑着说:&lso;你那么小,应该没什么地方敢要你。如果你真要去的话,八成可以做些美甲之类的工作吧。&rso;我以为这样说很合适,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哪肯干这种服务类工作!没想到她笑了,说:

&lso;那也好,这样可以离他近一些。&rso;&rdo;

&ldo;他?男的吧?是谁您知道吗?&rdo;

&ldo;知道就好了。贾珍珍结交了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青年,我实在不知道是他们中的哪一个。&rdo;

&ldo;您没见过他们?&rdo;

&ldo;见过,平时还好,赶上放学的时候,校门口总会聚着一帮人。所有老师都知道,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暗自期待自己班上的学生别和他们有联系。至于贾珍珍和谁来往,我没看见过。&rdo;

&ldo;所以说这是一个传闻,从班里其他同学嘴里传出来的。&rdo;

&ldo;对,你这么理解没有问题。&rdo;

&ldo;我能不能知道是谁说的?也许他们会有些线索。&rdo;

&ldo;没问题,我把我知道的给你列出一个名单来。&rdo;

&ldo;她父亲对她的态度,还有其他人知道吗?&rdo;

&ldo;我不确定,她朋友应该也知道一些吧。&rdo;

班主任将与贾珍珍交好的几个同学的姓名、住址和电话开列出名单,麦涛看了看,仔细叠好了,揣进口袋。

&ldo;你要去挨个走访他们吗?&rdo;

&ldo;是啊。&rdo;

&ldo;那好吧,既然是我班上出了事,我就陪你走一遭吧,这样也方便你调查。&rdo;

&ldo;谢谢了。&rdo;

麦涛真应该感谢老师的帮助,没有他,要进这些学生的家门,可得花费不少周折。

犯罪心理师在当时还是个新生事物,家长们连心理都不懂,更别说犯罪心理了。麦涛的证件是b市警察局签署的,当然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真证件。可惜由于人们不知道这职业是干啥的,所以也没人买账。你总不能拿一个莫须有的头衔来吓唬人吧。这就好像再过二十年,你掏出半个世纪以前的油票、烟票和糖票来,除了引人发笑,再没有其他的功能了。

由于班主任的陪伴,麦涛的工作还算顺利。他见到了这名单上的大多数人,只有一个孩子外出旅游了。

名单上的这些都是女孩,班主任也说,贾珍珍和同班的男生关系不睦。

女孩们自然也没什么嫌疑。相应的,她们也没能提供太多的线索。只有其中的一人表示,曾撞见贾珍珍和一个校外的男生在一起。不过这个和她&ldo;在一起&rdo;的男生也不值得怀疑,既没拉手,也没亲嘴,更没有搂搂抱抱的,她也不知道那男孩的姓名和身份。

&ldo;如果你再见到他,你能认得出来吗?&rdo;麦涛问。

这话最终成为了一纸空文,因为三年的时间过去了,麦涛都没能带来一个像样的嫌疑人,来让女孩指认。

他只在当时掏出了警察局拍的户主外甥的照片。

&ldo;不,&rdo;女孩摇了摇头,&ldo;不是他,比他要年轻,而且比他长得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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