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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三分钟过去了，两人一句话没说。

客户总算开了口：&ldo;呃……我记不得了，我只知道当时我很生气。&rdo;

也许他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大脑把这段记忆屏蔽了，又或者在他的杀妻妄想里根本没设计这一段。

&ldo;好吧。&rdo;艾西笑笑，依然亲切地称他为老兄，&ldo;那么在你扔出杯子砸到老婆之后，还生气吗?&rdo;

&ldo;是的，我还生气。&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什么意思?她死了。&rdo;

&ldo;不，我是说，你不会到现在还在生气吧?&rdo;

&ldo;哦，我懂你的意思了。&rdo;客户为自己能理解而感到很开心，艾西心想要不要奖给他一块糖，&ldo;我明白了。我当时很生气，扔出杯子之后，我还是很生气。可是我发现她倒下去之后就不动了，这时候我就不生气了。我站起来想过去看看，走得太快了，被茶几绊倒了，磕得很疼啊，你瞧。&rdo;男人撩起裤管，露出小腿上的一处伤痕，看起来经年历久了。

居然磕得这么厉害，可见他当时撞在茶几上的力道有多猛了。等一下，既然这伤痕还在，那么能不能说明他所说的都是事实呢?还是说，磕破自己是现实，但是与杀妻妄想混为一谈了?

男人不管他，继续说：&ldo;我摔倒了，揉揉腿，好疼啊。不过这时候我想起老婆来，就爬着过去看她。我摸摸她的脖子，脉搏已经不跳了，她死了。我就不生气了。我觉得很后悔，请您帮帮我。&rdo;

&ldo;这事发生多久了?&rdo;

&ldo;嗯……&rdo;又是一阵费力的思索，&ldo;不知道，好久了吧。&rdo;

&ldo;你看看自己腿上的伤痕，你觉得这伤痕有多久了?&rdo;

&ldo;一年吧，也许还不止?&rdo;

&ldo;是啊，如果你在一年前杀死了妻子，为什么现在才来寻求帮助呢?&rdo;

&ldo;呃……因为我最近才想起来。&rdo;

&ldo;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想起来的?&rdo;

&ldo;呃……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起来的。&rdo;

&ldo;你做什么工作的?&rdo;

&ldo;我不记得了。&rdo;

&ldo;你不记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