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真是废物?”
院子里的大树下,李轩斜躺在椅子上不禁想着。这些天自己基本把砍柴、打猎、织布全都跟着村民们试了一遍,发现没有一样自己能做的很好。
砍柴时因为不会用力,把邻居家借来的柴刀硬生生的砍断。后来跟着村里的猎户打猎,原以为能一展雄风,结果第一次去就遇到了山里难得一见的熊瞎子,要知道李轩他们还没走进林子多远,然后李轩就被村里的猎户抬回来了,不是被熊瞎子打的,是被吓晕过去了。
从那时起,附近的村里就流传出一句话。“马家村有双废,一废村东王寡妇家的狗,因为它不管见了谁都不会咬,根本不能看家护院;二废就是李轩,因为他啥也干不了,而且还胆小。”
对于说自己是废物,李轩并不想和他们辩解什么,毕竟在这些村民眼里,不会干农活就是个废人,而自己确实也不会干这些,所以和他们辩解说什么自己会靠知识赚钱的话也没必要去说,因为毫无意义。
但你要说李轩胆小,这点他自己是坚决不承认的。那可是熊瞎子哎!那么黑!那么壮!它冲人群跑过来谁能不害怕?他自己只不过是犯了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这几天李轩很无聊,山上和地里自然是没人敢让他再去了,帮不上什么忙还很能添乱。李轩本想着既然在村里找不到赚钱的法子,那不如就去城里看看。可惜如今正是农忙的时候,地里的活还忙不完,马叔又哪能有时间陪着李轩去城里瞎逛,李轩自己又不认识路,只能每天躺在院里的大树下去和周公相会。
太阳正中,李轩四仰八叉的躺在木板上晒着太阳,念儿则在一边默默地缝补着衣服。李轩兴致盎然的看了一会儿,他实在弄不明白,怎么女儿家的手会这么巧,原本看起来无可救药的衣物,到了她手里,转眼间就修补的和新的一样。
“念儿姑娘的手真巧。”
念儿抬头看了李轩一眼,脸颊微红,紧接着又羞涩的低下头笑了笑,将额头前的一缕秀发别到耳后。:“轩哥儿又在说笑了。”
“你总是这么容易害羞么?”
李轩问完也觉得不对,尴尬的挠了挠头。这点有多直男,才会当着人家姑娘的面问出这个问题,李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这根本不像自己啊。
对方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念儿姑娘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两人此时并排坐在院里的大树下,念儿姑娘偏着头看他:“轩哥儿你是没话可聊了么?”
一时间,李轩的表情像是微微抽搐了几下,很是复杂,随后才笑出声来:“呵呵,好像是有些无聊。”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总归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听到他这么说,念儿姑娘也愣住了。
“那轩哥儿你说吧,我听着。”
“这。。。”李轩此时的表情就如同便秘一般难受,这让他怎么说?未免太尴尬了吧。
“铛铛铛”敲门的声音。
循着声音望去,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搀着一个身材佝偻,头发斑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穿着一件素色长衫,身材看起来孱弱的紧,脸上皱纹密布,人看起来仿佛马上行将就木,此时这个老人正半眯着眼打量着李轩。
老人看李轩的眼神让自己很不舒服,总觉得对方心里大概没憋什么好屁,想着怎么算计自己,但出于礼貌,也就并未阻止老人继续上下打量自己。
见到来人,念儿急忙将手里的针线活计放到一边,小跑两步来到老者身边,从那个半大的孩子手里接过老者的手臂,关切的问道:“二叔公,你怎么过来了?”
“咳。。。咳。。。”老人瞅了一眼念儿,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道:“还是老四家的丫头最孝顺,快扶二叔公去那边坐下,我有事要和那个后生说。”
见老人向着自己这边走来,李轩当然不可能还没有礼貌的坐在地上,小跑几步跑到老人的另一侧,将老人搀扶到树底下的凳子上坐下。
“敢问老人家,请问您找在下有何事?”
老人闻言哈哈大笑,摆了摆手示意李轩坐下说话:“跟我这个没啥文化的老人就没必要这么文绉绉的说话了。听闻你打算在村里常住,对么?”
“嗯,是这么打算的,我现在记不得以前的事,也没什么去处,所以就和马叔商量着在他家里住上一段时间。”
李轩摸不准这个老人的来意是什么,也不明白老人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此事,要知道自己在这个村子也住上一段时间了,若是有疑问那他早就应该来找自己,现在才来那李轩确实是想不出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不过老人既然问起,李轩也就顺势反问道:“不知老人家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公子身上可有公凭?”老人说完,便目光灼灼的盯着李轩。
穿越过来这么久,李轩自然是知道公凭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其实大体就相当于后世的身份证,是用来证明身份的东西。在汉时叫过所,元朝时叫文引或是路符,明朝时叫做路引或勘和,如今在宋朝就被叫做公凭,名称不同,但是作用都是一样的。
李轩摇头苦笑道:“醒来之后倒是没发现有公凭,大概是在路上遗失了吧。老人家问这个是对我的身份有什么顾虑么?”
老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轩。“倒是有一些,但不重要,主要是县里要下来查户籍的问题,所以公子在这里可能会不怎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