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又是那样不服管教,谢嫮多次想接近他都没能成功,那孩子完全把自己给封闭起来,只要有谁靠近,他就发疯似的反抗。沈翕去看过他两回,被他这么一闹,就更加不愿意解除他的封禁,就那么让他在小院子里待着了。
沈翕晚上从外头回来,已经是深夜,原本以为谢嫮已经睡下了,没想到走进院子发现房里的灯还亮着,推门而入,就看见谢嫮正撑着脑袋,手里拿着一本书,身上盖着薄毡子打盹儿。
走过去在她旁边的杌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她如花般的睡颜,内心平静了许多,烛光下的她仿佛有一层莹润的珍珠色,润泽莹莹,不知不觉得就看的入了神。
谢嫮睡的也不太踏实,只觉得手肘一软,只道要撞在榻头上了,没想到脑袋却是摔在一处温热的地方,睁开眼睛一看,竟是一只手掌,挡在她和榻头之间。
迷茫的抬头看了看,见沈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谢嫮有些发窘,赶忙坐直了身子,说道:
“妾身竟然睡着了,还说要等夫君回来的。”
沈翕捏了捏她的鼻子,温厚的声音说道:“等我做什么,不是让你别等的吗?”
谢嫮微微一笑,从软榻上垂下了腿,正要穿鞋,却见沈翕快她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绣鞋,又将她的一条腿抬了起来,谢嫮大惊:
“夫君,使不得。”
见谢嫮想抽回脚,沈翕用了些力气将她扣住,不让她退缩,说道:“如何使不得,你我是结发夫妻,如何就只能要你伺候我,我却不能伺候你?”
谢嫮被说得语塞,就这一晃神的功夫,两只鞋就都穿好了。沈翕看着谢嫮黑亮的瞳眸,凑近她,在她唇瓣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便不再深入,而是抚摸着她的发鬓,低声说了一句:
“替为夫沐浴,可好?”
谢嫮抿了抿唇,眼波流转,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抬头瞧见他深邃的眼眸中不知何时,竟染上了疲惫,心中一悸,点头说道:
“好。我早就命人烧了热水,放满了浴池,现在洗的话,应该水温刚刚好。妾身替夫君洗头,擦背,好不好?”
谢嫮说着对沈翕伸出了一只手,沈翕终于露出了这些天里难得的开怀笑颜,将自己的一只手牵过她的,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说道:
“如此,便有劳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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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净房内,热气腾腾,白雾缭绕。
安静的环境中水声听起来特别清晰,木制的澡池中,一个人趴在澡池边上,光裸着肩头闭目养神,他身后立着一个长发挽起,沾染了湿气更显灵动的女子,正细细在他肩头擦拭。
两人并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彼此间无需言语的默契。
谢嫮手里的松江锦抚过沈翕的后背,从背心来到肩头,忍不住在沈翕右肩上的胎记那儿流连了一会儿,谢嫮越看这个胎记越好看,像是只揽翅的凤凰,栩栩如生。
沈翕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垂目盯了眼自己的肩头,说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好看嘛。”谢嫮说着话就抬起头,身上穿着的一身绸布内衫早已湿透,黏在身上,透出内里肚兜的颜色来,玫红夹桃色的并蒂莲缠枝纹蜀绣,透着内衫显现出来,更加增添了诱惑。
沈翕只看了一眼就决定回过身来,将两条胳膊挂在澡池壁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灵动女子。
谢嫮不禁说道:“还没擦好呢。”
沈翕却是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精壮的胸膛毫无遮掩的袒露在她面前,目光从她光洁莹润的面颊扫到纤细的颈项,然后再往下,就是微微敞开的内衫衣领,再往下就那处要人命的红色花纹起伏处了。
几日不见,似乎比之前又大了一些,沈翕不禁伸出手掌送到谢嫮胸前比了比,却是不捏上去,反而叫谢嫮更加发囧,其实要是沈翕手突然覆上来,她倒还好有个惊讶的借口退后,可他偏偏不碰她,就用手比划,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才更是叫人羞赧。
谢嫮微微将身子往下沉了沉,希望借由水面遮掩一些胸前的景象,只觉得沈翕的目光像是刀锋,一片片的割着她身上的衣服,却不知她一动,随着水面波纹荡漾,让那处看起来更加生动起来。
沈翕不由目光一暗。便也不再隐忍,大手覆了上去,谢嫮果然一惊,就想往后退去,却被洞悉先机的沈翕勾住了纤瑶,然后将之拖向自己,隔着湿漉漉的衣服,就那么大力欺负起来。
谢嫮的身子立刻就软了下来,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在空旷的净房内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