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棠不知道裴晏珩经历到哪儿个地步,斟酌着问:“那,那他下半身没事吧?”
许老以为下半身指的是双腿,一脸凝重,“不知道呢,先观察几天再说。”
许老都没把握,看来很严重了。
“那他以后还……能恢复吗?”
许老摆手,“难说,他受伤严重,得看后续将养了。”
顾清棠捂脸,娘哝,裴晏珩可是后宫大男主啊,要是没了性功能,他肯定想死。
于是她拉着许老小声道:“那你尽量帮他医治,要用什么药,尽管说。”
“嗯嗯,放心。”
顾清棠没看到若雨,好奇道:“若雨呢?”
不应该在旁寸步不离吗?
“那小姑娘熬药去了,我去给晏珩再配个方子,你在这帮我照看一会儿。”
“哦。”
顾清棠困得要死,心想就走个流程,等许老一走,就吩咐如诗在这守着就行。
她要回去补眠。
谁知刚走两步,许老又喊:“诶,你们两个小丫头,刚好过来帮我碾药。”
如诗和如画看向郡主。
顾清棠摆手,去吧去吧,看来她得在裴晏珩这蹲一会儿了。
吱呀一声,她轻轻推开门。
屋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要三七药粉的味道,熏得顾清棠努了努鼻子。
轻步走到裴晏珩床前,见他面色苍白,好看的眉微微拧着,似乎睡着也不安稳。
想起许老说他一身伤的样子,顾清棠泛起了同情。
裴晏珩八岁家道中落,受尽欺辱,熬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心软手也不自觉软,帮他掖了掖被角。
顾清棠觉得自己动作很轻啊,但是裴晏珩竟然睁眼了。
她不禁稀奇,许老说的那么重,还以为得昏迷个十天半月呢。
“裴晏珩,你怎么样?”
裴晏珩看着顾清棠不出声,往日墨染清亮的眸子泛着一层水雾,柔弱异常。
其实他从顾清棠进来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
本以为她坐坐就走,没想到她会体贴的为自己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