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机试探了下。
听到观音山他不知道,也不惊讶,更不知道观音山是茶。
哎,是她最近疑神疑鬼了。
不过三个月寿命,他都开始过最后的时日了,又能做什么?
裴晏珩刚回府,土明就走上来耳语了一番。
他不动神色,和钱知府回来后的第一时间都是去看了景王。
看着病恹恹的景王,裴晏珩细问:“殿下能否细说当日土匪是何样貌,在哪儿遭劫,毕竟您是皇子,有可能不单单是劫匪,微臣需要细查。”
陆行亦虚弱道:“我平日甚少出门,第一次遇到那种情况,难免慌乱,未能细细观察那些人。”
“不过有一个人,本王记得很清楚,就是那人一身黑衣,身手矫捷,看起来不像流民,倒像是个武林高手。”
钱知府连声应着会细查,又感叹说殿下出行,怎么不多带些人之类的,临安最近过于危险。
陆行亦叹道:“那两个护卫都是九弟赠送与我的,功夫了得,本王也不知那些流寇如此厉害,竟然将我两个护卫重伤,不知所踪。”
裴晏珩听到这皱了皱眉。
祁王殿下给的护卫?
问候了一番后,以不打扰殿下休息为由,裴晏珩和钱知府离去。
回到翠和苑,土明闭上门,小声道:“乌岭今日下午也传来了信,说他没有武功。”
乌岭和一队暗卫是和裴晏珩兵分两路来的临安。
毕竟当时他来临安,带一队暗卫可疑,才分开而行。
当日裴晏珩让土明找些流寇在临安入城口盯着,尤其是盯着一辆暗木色的马车。
就是顾清棠那日看到的那辆。
果然,今日早晨在城门口看到了,便动了手。
除却乌岭是他的人,其他的确实都是流寇。
乌岭亲自测试的,说对方应该是没有武功,从头到尾全靠护卫护着。
护卫死了一个,还有一个为了给景王拖延时间,身受重伤,最后不知所踪。
裴晏珩沉思,是他猜测错了吗?
可是临安那么大,为什么他偏偏就能遇到顾清棠?
巧合太多,总是让人忍不住多想……
犹豫片刻,他去了东屋。
天色刚黑,顾清棠吃完饭,正无聊的坐在案牍前,对着一幅画发呆。
忽然听得婢女敲门,“郡主,裴大人有事见您。”
她赶忙将画轴卷起来,扎上丝带,放进箱笼里,才说:“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朦胧灯火下,顾清棠安静的坐着,面前放了一本诗经。
见他进来,就淡淡抬了下眼皮,问:“你怎么来了?”
裴晏珩在她对面落座,“听说景王是你捡回来的?”
顾清棠纠正,“什么叫捡,那叫救。”
用捡这个字儿,搞得景王跟阿猫阿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