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机给陆臣发了条消息。
陆臣没回。
不过也实属正常,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女人看见他脆弱不堪的那一幕,他们永远是希望自己能做避风港,能做远帆的船,陆臣是这样的,但他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人不是无所不能。
约莫深夜,床头的小灯吊着,晕染出一层薄薄的光,应烟在床边坐了半小时左右,还是抬脚上楼。
电梯楼一层层跳动。
短短两层,却漫长无比。
犹如应烟的心跳一样迅速。
应烟打开房门,放轻脚步,往里走去。
陆臣的房间关着灯,静悄悄的,似乎人已经出去了。
应烟推开门,隐隐能看见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掐着一根烟,他抬起眼睛看向应烟,又抽了一口,眉眼疏冷慵倦,云雾半吐,又带着些许颓靡来。
“不是让你别上来了?”
应烟镇定自若地抬起手中的保温盒,说:“做了点东西,想着你没吃饭,就送上来了。”
她上前两步,打开背靠单人沙发的小灯。
陆臣头发还滴着水,像是刚刚洗过澡,他没有吹,发梢的水沿着沙发边缘滴落,蓄积成一汪小水潭。
应烟缄默几秒钟,翻出吹风机,插上电源。
热风顺着指尖划过,穿插在男人的头皮间。
一点点的吹拂过。
女人指尖像是把陆臣心底那些躁郁也抚平了。
陆臣没说话,任由着应烟吹着。
刚刚剑拔弩张的氛围沉静下来。
应烟淡淡说:“小时候爸妈也不喜欢我,他们的眼里只有应源,所以我也会叛逆的去寻求存在感,甚至给他们捣蛋,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在乎过,也就我那个弟弟整天跟着我跑,看我哭了,就把他早上剩的鸡蛋或者爸妈和给他买的糖果给我,后来我想了想,虽然我爸妈不爱我,但是我还有其他的亲人。”
男人没开口,情绪也没什么起伏。
应烟见状,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吹干头发,她拿来药箱,卷开陆臣的裤腿。
陆臣果然是没换药,伤口全部溃烂开来。
应烟眉心微蹙,到底是没说什么,又重新给陆臣上了一次药,烧了壶热水。
端着药和水回来,应烟走到陆臣面前。
男人淡淡掀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