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怀抱压在身上,湿漉漉的水汽漫进鼻间。
应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看他。
陆臣闭着眼睛,周身气质并没因为洗过澡而松弛,微微紧绷着。
双臂还着女人,呼吸平静。
沉默几秒。
应烟蠕动身躯,将自己整个人埋进陆臣的怀里。
手指交缠,她又扣紧不少。
葱白指尖的力道出卖她此刻的心绪。
陆臣没说话,大掌托住应烟的臀侧,应烟现在的姿势是蜷缩在陆臣怀里,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对陆臣到底有多信任,才会以这种姿势待在陆臣的怀里。
或许她发现了,放纵了自己的沉溺。
呼吸静悄悄的,今夜的天气比那些日子更好一些。
唇舌纠缠,灯光迷离。
良久,被褥里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陆臣注视着她,眸色无喜无悲,手指捏着她的腕骨却更用力。
应烟打开床头的灯,拿着本子和笔,“你和梁时砚聊什么了?”
她顿了顿,没忍住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了?”
“不清楚。”陆臣轻描淡写地说,“可能不是京市的人家。”
唐广则的资料太干净了,就算是梁时砚那边,也没查到多少关于他的消息。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唐广则之前也在小县城生活过。
只是陆臣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应烟:“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些话——”
她没说完,陆臣打断说:“问这些,还不如睡觉吧。”
似乎是并不信应烟那些胡言乱语。
应烟略微垂下目光,没再开口。
男人的体温很高,和应烟回拥在一起,就更热了。
不过现在天气正冷,热一热,倒也更舒服。
朦胧间,陆臣道:“明天会有医生上门。”
应烟刚刚酝酿的睡意瞬间清醒,她自己去看病是一回事,但由陆臣提出来,是另一回事。
没有人愿意从别人嘴里承认自己有病。
紧跟着,她听见陆臣声音冷冷淡淡的道:“许助理明天会一起上门,这个房子转给你,就算是你跟了我这么久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