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急于证明自己,拉着谢子歇回到刚才那里,抬起笔,犹豫了瞬,还是唰唰签了名。
谢子歇见状暗暗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从公证人员手上接过公证书,这一刻,他承认自己对表情失去了管理。
可任谁在这一刻,都不会比他好到哪儿去。
钱权名利,人类的强劲春药,谁沾都欲仙欲死。
苏黎和他走出公证处,“我在宝格丽订了桌,晚上咱们去吃?”
谢子歇敷衍道:“再看吧,公司还有事。”
苏黎眉头一蹙,然而还没开口说话,电话响了。
是苏母打来的。
谢子歇看他接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脸色都变了。
苏黎说:“裴书华——闹到妈那里去了。”
对比苏黎的凝重,谢子歇却显得很淡定,裴书华人精一个,昨天在医院过道,苏黎那么大声阔论,裴书华肯定听见了。
他自然要给自己找个后路,不然费了时间和精力,还要把之前吞的六百多万吐出来。
多亏呀!
谢子歇心底冷笑,神情却格外愤怒:“苏黎!我已经一再退让了,结果你竟然让他把这件事闹到我妈那里去了!”
“你是真的不想和我离婚吗?”
苏黎慌张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妈那儿……我,我现在就过去……子歇你别……”
说着,掏出车钥匙就打算往谢母那儿赶。
然而,刚刚坐上车,谢子歇就接到谢父打来的电话。
谢母被气进医院了。
谢子歇趁此发难,把自己剩余的一些东西收拾到公寓去,并将别墅挂在了二手房地产上。
老婆和房子,他都不要了。
至于私生子,留不留下都于他无碍,毕竟他们又无法继承他的财产。
此后大半个月里,苏黎几乎每日都来赔笑脸,伺候谢母。
只是,谢子歇没想到,裴书华竟然会牵着谢满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