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苏乐文担心那句‘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读了十年书’刺激了妈妈,苏乐文笑了一下说,到妈妈身边后,特别是艳姿到了身边做助手后,自己可能依赖性增长了些,开始或许有些不适应,但必须克服。
助手钟艳姿望了一眼苏乐文的妈妈,然后说,苏总去报效国家她赞同,但不能以牺牲健康为代价,因此到了神农一中,生活上不能凑合,喝酒需要节制,工作不能超量。
苏乐文先谢谢艳姿的关心,顺便提出艳姿主要精力抓好两类学校,如果时间允许,偶尔去凤岗机械厂和油漆厂看看。油漆厂每次去要强调一下防火问题。其他的公司或厂子应该问题不大。他放假有时间带艳姿去巡视巡视就行。有七个从妈妈手下厂子里派往二姨父那个厂子的工程师和管理人员,艳姿替他多去看望看望,如果他们有什么要帮助的要及时解决。他们是自己敬佩的读书人。妈妈那边不用交待。
说完对爸妈和钟艳姿说,其实妹夫手下的事,他反正有好几年没具体过问了,姨父与姨妈,还有表妹表弟管的公司或工厂,他也只是在建立时花了点心思,正常运营后顶多一年去看几回,每年年终只问一下妹妹这些实业的收入情况。
至于深圳的高考补习学校和广州的考研培训学校,前三年就是钟艳姿在负责打理。后面辛苦艳姿继续全权负责。
艳姿让苏总不用操心她手里的事,手下的管理团队已经成熟,都很敬业。但她依然还不完全理解苏总这个神操作的真实想法与做法。
在临行前一晚,苏乐文与钟艳姿两人在苏乐文家附近的一家酒店喝酒,喝完一瓶酒后,艳姿表态,苏总交待的事她一定办好,办得让苏总满意。苏乐文开了另一瓶酒,给艳姿斟满后说他完全相信,否则他不敢去神农一中教书。
钟艳姿停了一下,轻声对苏乐文说,她首先声明,肯定不是贪苏总的财产,只是内心确实仰慕苏总这个人,如果苏总不放心,她可以写出文字依据给苏总,然后半是玩笑半羞涩地说,她想用身体感谢一夜苏总。
这话差点把苏乐文说动心了,接下来两人便一边喝酒,一边聊了些组建家庭的话题,越谈越具体。但两人步行回到别墅后,苏乐文让艳姿以管家媳妇的心态帮他管理在深圳的事业,有问题及时电话报告他。但他还不能拥有艳姿的身体,坦承他也有难受,但内心里好象一种声音在呼唤,让自己去神农干出一番教育事业出来。如果两人这方面不能坚守,可能前功尽弃,他将沦落成一个普通的有钱人而已。这样的日子过着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说完用力地抱了一下艳姿,再送艳姿回房休息。其实两人的房间在别墅二楼隔壁,苏乐文爸妈住一楼。
七月二十八日早上六点,本来是苏乐文自己选定出发的时间,结果临到出发前,妈妈开车将那个黑省同县老乡姑娘接了过来,让儿子带在身边照顾生活起居。这姑娘是苏乐文妈妈看中做儿媳的鲜族,比苏乐文小八岁,苏乐文妈妈特别中意这姑娘,跟苏乐文见了很多回面,家里甚至给这姑娘在别墅二楼安排了一间专门的卧室。这姑娘时常陪妈妈回来生活,只是苏乐文不常回家,因此遇见次数要少些。这几年过年过节都在苏乐文家过的。
苏乐文笑妈妈是想孙子了,他可是去教书的,带个‘陪教丫环’也好玩咯,一到神农一中就要出名,就要将这事传得四临八乡都知道。那神农人能相信自己这个东北人?那可不行。
其他送行的人也不便于劝解,妈妈便将那姑娘的行李亲手提到房车上,推那姑娘坐在副驾位上,然后对苏乐文说,她不管了,安姑娘跟文儿一块走,否则她不开别墅大门。说完让送行的人进别墅喝茶。
苏乐文劝安姑娘冷静,说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安姑娘反正只一句话,她只听妈妈的,到了那儿,一定服侍好哥哥。
苏乐文说安姑娘还没有真正了解他,真要住一块,那就事关一辈子,因此他不敢冒险,她也不能轻率。
安姑娘说妈妈给她讲了哥哥从小到大的所有事,她对哥哥已经非常了解。哥哥不了解她好说,去了湖南,天天陪着哥哥,哥哥慢慢了解,等哥哥完全了解了她再娶她。妈妈已经在厂里公布了,她这次是去陪哥哥上班,如果哥哥不要她去,她只有跳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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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乐文骂她蠢姑娘,哥哥不要她,她那样漂亮,天下想要她的男人很多,怎么能想着去跳海呢。再也不能有如此蠢想法,否则哥哥再也不理妹妹了。
安婕妤说自己一来厂里做事,就让妈妈看中了,她见到哥哥就铁心了,非哥哥不嫁,她已经为哥哥守了三年半了。厂里的姐妹都知道这事。
苏乐文没办法,只好让她去别墅喝茶,他也回别墅,两人都冷静一下。
苏乐文进别墅,安姑娘坐在副驾位不动。
苏乐文笑妈妈做的好事,上午走不了啦,已经到了限行时间。妈妈用很少有的气愤语气对儿子说,限行出行,罚款妈妈替文儿交,安姑娘要貌有貌,要个子有个子,要身材有身材,大专毕业,黄花大闺女,对她与文儿他爸有孝心,哪点配不上文儿?自己三十岁了,你不急,爸妈急。如果婆婆在世,婆婆更急。
一听到说奶奶,苏乐文便感觉自己内心有愧。回想妹妹来的那年,如果将奶奶一同接过来,奶奶肯定还在世。当年自己只打了个电话回家要妹妹带奶奶一同过来,结果奶奶舍不下家里的那个大院,一个人留守在家,一年时间身体就垮了,又担心儿子媳妇与孙子挂念自己,奶奶一直将病情隐瞒,直到完全不行了,堂叔打电话过来,这时已经无回天之力了。
苏乐文愧疚地去神龛下点了三炷香,拜了三下爷爷和奶奶的相片。坐下,让艳姿给他泡杯咖啡,让送行的人都回公司上班,他要好好静静。
送行的人都走了,爸爸也从地下车库开车去厂里了,家里只留下苏乐文的妈妈、钟艳姿和坐在房车上的安姑娘。
苏乐文跟艳姿说了一会广州考研培训学校的事,突然对妈妈说,这次他一个人先去,如果到那边后,妈妈不放心他的生活,再派安婕妤过去陪他。或者中秋节时,他回来开台小车去那边代步时,再带安婕妤一块过去。
妈妈想了一下,便去房车旁边将安姑娘叫了进来,让文儿自己向安姑娘承诺。
苏乐文便将刚才那个缓兵之计说了一下,补了一句,如果婕妤不相信哥哥,我们上楼先睡一回,睡了妹妹,哥哥肯定要负责到底。说完流氓一样大笑,把妈妈与艳姿都逗笑,把安姑娘弄得一脸绯红,低下头说,她相信哥哥,但哥哥不能骗她,否则她自己搭车去神农一中找哥哥,她在地图上找到了神农一中,可以坐火车去,也可以坐长途班车去,只六百多公里远。
苏乐文便表扬婕妤是听话的好姑娘,刚才说陪她去睡有脸红,说明我们两人还没爱到义无反顾的程度,两人还需要再培养培养。
安婕妤说哥哥胡说,她脸红是姑娘听了这话的正常反应,她可不是什么坏姑娘。
苏乐文让艳姿倒杯咖啡给安姑娘。苏乐文自己去车上将安婕妤的行李提下来。安婕妤便急忙喊哥哥不用提下来,免得下次难带,这些都是鲜族裙子和一打内衣。她在别墅房间还有平时穿的衣服。还有一套新工装。
苏乐文说也行,让安婕妤去楼上将那套新工装拿来放房车上,到时让妹妹在神农干活时穿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