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七便抱拳离去,策马奔腾,到了主子的马车前。
里面传来林安的声音,“主子问,何事?”
梁七道:“景公子说,别哭。”
梁七说完,马车里倒没有声音。
梁七想着,这一句,他七尺男儿都差点老泪纵横,自家主子怎么没有反应呢?
又听得马车里的林安先哭出了声。
梁七又叹,主子还是没哭吗?
马车里的林安看着主子,只见她听了梁七的话,先是下意识地一笑,彷佛说着怎么可能,但下一秒,却被滴在手背上的泪珠惊到了。
宁溪看着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又用手指扫了扫脸颊滑落的泪珠,彷佛有许多不解。
真的,哭了?
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把林安感伤的先哭出了声。
宁溪闭了闭眼,将眼中蓄满的泪水一并滑落。
然后听着林安的哭声,一路前行。
景明,你怎么知道我会哭?
半个月后,宁溪却没有驻边将军府,而是去了自己军团的营地。
梁大小姐,如今的宁安侯,手下的兵团,是西北军的第九兵团,以前只是一支散兵,但如今,是西北军最锋利的一把刀。
宁安侯到了营地,早有属下陈十三接着,汇报了近期事宜。
宁溪听完,颇为赞赏,“把你留下,最是让本侯放心,从岭南新收编了一千人,你去训练一下,两月后整编入伍。”
“是,侯爷,还有一事,”陈十三道。
宁溪知道他已汇报完兵团的事,留到最后的,自然是最不敢报又不得不报的,“何事?”
“侯爷,圣上已有旨意,将城南梁家的宅地和新的封地合并,在那里为您修建宁安侯府。”陈十三知道自家的少将军,如今的宁安侯,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