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寡淡的嘴唇微弯,痛到骨子里,身体痛,心便少了一分痛。
“她没死。”宁澜缓缓吐出三个字。
慕息泽一怔,看向宁澜,随即干干的笑了两声:“你别骗我了,带着你的药走吧。这点梅阁我要一个人呆着。”
“她真的没死。”
仍然是那个缓慢却笃定的语气。
慕息泽站起了身,眉头凝重,看向宁澜,“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死了,三年前,她就躺在这屋子里死的!”
“她现在还好好活着,你吃了药,我会告诉你当时发生的一切。”
“宁澜!”慕息泽厉声抓起他胸前的衣服,“你最好别骗我,否则就是你,我也不会……”
宁澜一把拿开了慕息泽的手,走到阁外将那药瓶拾起,递给慕息泽,镇定道:“你吃药,吃完我告诉你她在哪里。”
慕息泽一把拿过他手上的药瓶,将药倒了出来,仰头尽数吃下。
“我吃了,你快说!”
宁澜看着那滚落在地,已经空空如也的药瓶,叹了口气坐下道:“她在玄镜山庄,付易安那里。当时确实有人服了腐心丸,只不过服的人,不是她,是她身边的一个叫银葵的丫头。”
“可是,那天我见到的明明是……”慕息泽喃喃,忽地抬头望向宁澜,瞳孔微缩,“是你,是你帮她用了易容术……”
易容术,当年医仙白湛也用过一次,便是在当年进宫将慕息泽带走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用了易容术。宁澜是他的弟子,自然也是会用这易容术的。
“没错,是我。当时我本要来看你,结果碰上了正要出门的银葵,她求我救公主,却解释不清楚,只说愿意代公主去死,我当时却也有疑,觉得这些事有隐情。于是那日特意去了点梅阁,暗示付易安出来叙话。付易安将公主吃的药换成了安眠药,公主她夜间就被带出府了。”
慕息泽怔怔坐下,眼里是惊异,惶然,却掩饰不住那厚重的喜色,“竟然是如此……那你当时便知道这一切?”
“不,我并不知道。付易安并未告诉我任何事,恐怕也是怕我告诉你,再多生事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没死!”慕息泽喜中透了愤怒。
宁澜叹息,“当年你成为储君后,我去见过一次公主。我们擅自做主将她救出府,她又因为银葵的死,十分自责。也不愿再回到这是非之地,挑起什么波澜,便不让我告诉你。”
慕息泽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