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急火攻心,想什么都是带色的,咬牙问:&ldo;你亲我就行,我亲你怎么就需要想好了?&rdo;
刘五嘴角眼角均带着笑,&ldo;下嘴就不能反悔。&rdo;
侯岳笑都笑不出来,目光描摹着刘五被地沟油加特的身材,除了味道儿不怎么鲜美,身材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情|欲烧红了眼眶,侯岳也没下得去嘴,他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刘五是在威胁他,还是在告诉他自己有多危险。
他得承认这话挺泻火,呼吸渐稳,火气从心头降下去,松开捧住脸的手,侯岳低头从地上捡起来看不出原色的衣服裤子,另一只手拎起鞋。
刘五的笑忽然没了,清冷的脸比凌晨的地下水还冷,侯岳转身,他却笑了。笑自己太自信,笑侯岳太容易动情,又太容易消退。夜风阵阵袭来,把他的喃喃自语刮进转身要走的侯岳耳朵里。
&ldo;不过如此!&rdo;
侯岳定住,原地站了一会儿,从墙头上两人掉下去,压到的那只胳膊拎着鞋一个劲儿的在抖,不堪重负的手无意识的松开,&ldo;啪嗒&rdo;鞋掉在地上。
&ldo;有屁就放!别他妈墨迹!&rdo;
刘五抬头看他,月光下清冷的脸上失望也好失落也好,一涌而上填满一双眼睛和整张脸,他看着侯岳的侧身,呐呐地说:&ldo;你扫了我的码。&rdo;
侯岳&ldo;啊?&rdo;了一声,忽然想起超市里的薯片精。
&ldo;我不想站街了,你扫码养我呗!&rdo;那是一个奶萌奶萌的娃娃音。
脏了吧唧的衣服又被扔到地上,破天荒的头一回听眼前的人说软话,也是头一回这人有这种沮丧的表情,侯岳瞬间感觉自己胜券在握,还能在抢救一下。
&ldo;津市火车站,躲我后车座的是不是你?&rdo;
&ldo;是。&rdo;
&ldo;偷我牛奶和巧克力的是不是你?&rdo;
&ldo;是。&rdo;
&ldo;超市促销员是你?&rdo;
&ldo;是。&rdo;
&ldo;薯片公仔是你是送我的?&rdo;
&ldo;因为你扫了码……&rdo;
两人面面相对,侯岳弯腰拎起水管冲头上的泡沫,喊了句:&ldo;别他妈废话!&rdo;
刘五低头:&ldo;是。&rdo;
侯岳抬头,水混着泡沫从脸上流下,&ldo;那你为什么不要我的卡片?&rdo;
&ldo;因为……那会儿要走。&rdo;
一阵心惊袭过,侯岳咽了口口水,要走!如果那时候人走了,他现在可能正在二四五吹着空调,喝着咖啡,过着十几年雷同的生活。
真是吓死他了!
&ldo;你就没有丝毫想留下的念头儿?&rdo;
刘五诚实的不是时候,头摇完,心想要完。果真他刚摇完头,侯岳攥在手里的水管就砸了过来,劈头盖脸甩了他一头一脸水,水管抽在他上臂,非常狠了。
对付炸毛的侯岳,他还是有信心的,张开胳膊抱住。
&ldo;滚!松手!&rdo;侯岳感觉自己比这个臭不要脸,一言不合就抱的男人胖,怎么回回被抱住就挣脱不了了呢?
&ldo;别生气……&rdo;
&ldo;就生气!关你屁事!爱他妈走,走去!&rdo;
&ldo;以后我到哪都跟你说……&rdo;
侯岳突然不动了,这句话一点都没让他舒坦,浑身的毛一下蔫了,炸都炸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