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求…&rdo;最终,我还是反抗不了身体的本能,喊出了那个字。
&ldo;大声点,我听不见,你求谁呢?&rdo;
&ldo;求你……我求你!&rdo;
我几乎是在厉莫臣审视的目光中,解决小便,他怀着深深恶意吹着口哨。
&ldo;嘘,嘘‐‐&rdo;
我死死地咬着牙,把头埋在枕头里,无声地抽泣。
&ldo;撒个尿你都要哭,难怪说你们是女生是水做的。&rdo;厉莫臣强制的捞起我的脸,粗鲁地用纸巾给我擦脸,&ldo;你水比一般人都多!&rdo;
我急红了眼,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ldo;你他妈以不是狗,快放开!不然对你不客气了!丁曦微!&rdo;厉莫臣痛得狰狞地掐我下巴,迫使我松开牙关。
他手指鲜血淋漓,我也是一嘴的血。
厉莫臣很暴燥,他抬起手掌想要打我,我也不惧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想打我,就让他打。
反正我身上全是伤,后脑整整缝了五针,他一巴掌打下来,没准把我打出脑抽血。
各处都有或轻或重的擦伤,即使我什么都不做,身体也是整日整夜的泛疼,我每次醒过来都是痛醒的。
&ldo;你想让我打死你是吧?&rdo;厉莫臣恨恨的说,&ldo;老子偏偏不让你死了,你死了,我找谁玩去!&rdo;
绝食了才两天,我就不绝了。
厉莫臣一边吩咐医生和护士给我打葡萄糖,一边又搜罗了大量美食过来。我本来就许多天没有进过食,又饥又饿,他又刻意诱hu我。
我心志自从转醒过来就没那么坚定了,每天都生活在水深水热中,我无比厌恨现在这种事事求助别人的状态。
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就不会那么傻得跳下去了。当初只是图个快,现在痛苦非亲身体会才知道,否则是不会懂的。
右脚高高挂起,打了石膏。自从麻药过去后,断骨的地方无时无刻都在疼着。
最初在icu里面,我时常痛晕过去,现在是疼得咬牙,想要转移注意力,偏偏这特殊病房的封闭式风景,看了只会给自己心头添堵。
我的情绪异常的烦躁,说不出来的气闷和绝望,经常蒙生各种各样的自杀方式。
尤其是厉莫臣在的时候,我要么是横眉冷对,要么直接和他吵起来。他骂得难听,我心气不顺,就一定要比他骂得更难听,不然我能怄气一整天。
我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随时都板着一张阴沉严肃脸。
日子就这样在日夜没有消停的吵架中流逝,护士过来换花的时候,笑着说了一句:&ldo;丁小姐,平安夜快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