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墙上的电视演着时下最红的综艺节目,我没心思听主持人说些什么,眼睛不受控制地看了一眼厉莫臣。
他今晚穿得很帅。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配白衬衣,他没有打领事,衬衣扣子解下两颗,露了小一片健壮的肌肤。
他西装革履的模样,要比平时帅很多。人靠衣装马靠鞍,他本来气质阴沉,眉眼冷冽,谁知穿上西服后,就显得成熟稳重。
当然,一开口就要露馅。
我收回目光,埋头思索。经过我的观察,很确定他最近一段时间,天天都是西服。过来的时间也逐渐变得固定,通常是8点左右就出门,晚上不知道要几点回来。中午偶尔会悄无声息地回来,有时候就吃了一顿饭就走。
他现在请了一位哑巴女护工贴身照顾我,也为了防止我逃跑。
我从那天爬着出了病房,再没有机会离开过病房。
&ldo;张嘴。&rdo;
他把那颗苹果削皮了,手指凑过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他身上沾到的苹果香。我扭过头,抗拒道:&ldo;我不想吃。&rdo;
&ldo;你再跟我矫情,是想让我拿嘴喂你吗?&rdo;厉莫臣霸道地把我的脸掰过来,不容拒绝把苹果贴在我的嘴唇上。
我轻轻地叹了一声,张嘴小小地咬了一口。
厉莫臣见我只咬了一小口,也没有强制我吃完。自己张嘴咬住,然后俯身抱住我,挪出一块空地躺上来。
他扯过我睡着的枕头,用来靠在后背上,又把我脑袋移过来,放在他胸膛上,这才慢悠悠地取下嘴里咬的苹果,咔嚓咔嚓地啃着。
他现在经常歇在这里,搬过来很多东西。浴室里有他洗漱用品,病房的柜子有他放置的衣服,完全把医院当成酒店住下。
这张病床早被他换成双人的,我也早就放弃治疗了。不挣扎,不抗拒,他想做什么,就顺着他。
两周前,我天天想办法折磨他,他一接近我,我就咬,弄得他双手都是牙印。
我装疯卖傻,只要能够给他添堵的事情,我都愿意做。我作起来,连自己都害怕。干过的丢脸事迹,可以整理出一本《作女传》。
有一天吃饭,我故意把桌子掀翻,碗碟当场摔烂了,厉莫臣自那以后,把易碎的玻璃塑料全放成了金属或者塑料。
房间里更是没有一点儿刀叉锋利的东西,就连牙刷都是软的。
厉莫臣不是喜欢睡在这里吗?
我大晚上不睡觉,高声唱歌,鬼嚎了两天两夜,效果很不错,厉莫臣眼睛下面一圈淤黑,严重睡眠不足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