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很凌乱,腿间一片粘腻,那个地方火辣辣的泛疼。我皱着眉,挥动了一下手,臂关节又酸又疼。
抬起手腕,看到手表上显示时间是12:53,差不多睡了五六个小时。
就抬起来这么一会儿,手臂就酸疼得厉害,无力地垂落下去,随手抓到了床被,布料软滑度不一样。
我微微一怔,随即再次摸了一把床单,可以很确定这里不是厉莫臣的主卧室,而是客房,因为床单的材质不一样。
房间里很黑很安静,我迫切地想要喝一口水。我试着嘴发出声音,&ldo;啊…水……&rdo;只说了几个字,我喉咙干得快要冒烟了,声音嘶哑难听,非常小,估计只有我一个能听得见。
其实说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厉莫臣不会来的。他很记仇,估计又要开始&ldo;冷落&rdo;我。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分不清过了多久,我渴得难以忍受,满嘴腥甜。
脑子里蓦地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连忙打开了床头灯,翻出柜子里避孕药,取出一片24小时效用的药片,失落地发现水壶里没有水。
我也没有犹豫多久,直接就捏起药片吞了。嘴里太干了,没能咽下去,哽在了喉咙里,哽得我直接咳嗽起来,药片顺便就给咳出来了,掉到了地上,我又重新取了一片,仰起头咽下去。
这次终于艰难地咽下去了。但我更渴了,轮椅和拐杖都没有在房间里,从客房到厨房的距离,我爬都爬不过去。
我目光看向卫生间。
没有其他选择了。
我憋着一口气,一手撑着残腿,一手扶着墙,勉勉强强地走向卫生间,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从床到卫生间的距离,我走得大汗淋漓,眼睛里都冒出了湿漉漉的水花。人有时候真的会爆发潜力,我无力搀扶,也照样走过来了。
我趴在洗手台上,看了眼热水器,开关没有开。就算开了,水也不会热。
我拧开水龙头,不去管干不干净,我真的渴得受不了,捧起冰凉刺骨的水咕咚咕咚地灌进肚里。
连喝了好几口,我才停下来。感觉满肚子都装满了水,五脏六腑一片冰冷。
我无奈地笑了笑,镜子里的女人也跟着笑了。她面容狼狈,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脖子上一圈密密匝匝的吻-痕。
我眼里闪着泪光,死死地把眼泪憋回去,无声对她笑着说:&ldo;丁曦微,好好活着,要把所有受屈辱都还给他!&rdo;
撑着一条残腿,我转身返回。用了比刚才多两倍的时间,一步一停,慢慢地挪了回床。
躺进被窝里,立刻就被窝里留下的余温包围。我舒服地弯了嘴角,尽管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疼得要命。
我在床上躺得无聊,身体已经开始发热,额头滚烫。大约又是在发烧。
睡不着,我在就床上默背英语单词。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