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念容打断了,“大人,是我昨夜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京都与你的过往对我已是前尘阙梦,我并不想知道后续,你也无需再提起,免得又给彼此平添麻烦。”
“麻烦?”
江以墨顿了顿,才似自讽般道,“是挺麻烦的。。。。。要是被南羽或李大人知道你我曾是那样的关系,我们还。。。。在一起过,是会给你们的关系带来些麻烦。”
听到他莫名其妙提到那两个人,还用着夹枪带棒的语气,沈念容眉心忍不住蹙了起来,语气微愠道,“这事和他们有何关系?你这种莫须有的指责让我真的有被冒犯到!江大人,我不想你提起,只是觉得没必要,还是你打心底里就觉得我不配有新生活,就得一辈子背负着侯府弃妇的名声活着?”
“我并非那意。。。。。”
见她言辞犀利,素来静谧的眉眼里生出无法言喻的怨恨,他直视她,微微敛声解释,“你我当初是自愿和离,是你不要我的,你不是弃妇,也无需妄自菲薄。”
呵呵。。。。
他这句话把沈念容逗的又气又笑,她目色微微碎裂道,“是我不要你的?世子这句话说的还真是置身事外。。。。。而且,京都的人如何议论我,我都是有耳闻的,大人现在也无需因为无用的愧疚而变着法的宽慰我,那些过去,对我来说早如过往云烟,不重要了。”
见她说完话眼底已是一片坦然,看来是真的半点不在乎了,江以墨的心微微窒了下,才似保证般道,“那些人云亦云的过去的确没必要在乎,以后,我也不会再让那种不实流言传出一星半点,今后,谁都无法再损害到你的清誉。”
沈念容想说没必要,她都说了不在乎了。
但看着男人不依不饶的神色,她瞬间觉得过多的解释只会显得她很在乎一般。
她本来就是不在乎的,也已经释怀了,只要江以墨别再提起,能永远的消失在她面前,她就永不会在记起。
可短期内不与他碰面,根本无法避免。
抬眸对上江以墨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她心里莫名的烦躁闷乱。
感觉心内有股憋闷愤恨的火,却也没理由对对面好言好语的男人发泄出来。
她绞紧指尖,轻吸一口气,才敛下眉眼,抬手撩开旁侧的车帘,目光看向外面,她委实不想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再和江以墨争论些有的没的。
过去的事她当时没有冲他大吵大闹发火,现在她也不想再将无用的无名火发泄到他身上,反正已经形同陌路,没必要再弄得彼此难堪!
见她掀开车帘,不管不顾的将小脸对准清早刺骨的寒风,袖裙下露出的一小截手臂与那双纤细白嫩的手,都被晨风吹的微微泛红。
江以墨想到她现在一直很畏寒,身子被寒风这样吹着一定很难受,略微一沉思,他便伸手将她抓住的车帘拽回,将帘子缓缓放了下来。
沈念容的视线一瞬被帘子隔绝,她微微愣了愣,才转身坐回了原位。
她知道江以墨向来有洁癖,不喜欢别人乱碰他东西,她方才掀动了他车帘,想是也惹他不满了。
这个男人规矩原则一大堆,早知她今日就不该忌惮这忌惮那,同他共乘一辆马车。
见她因自己的动作,行为突然间变得拘谨,垂着的眉眼显而易见泛着不悦的冷气,
江以墨观她表情觉得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便又出声解释道。
“晨间风寒气重,既是畏冷,就该避着些。。。。。。你若是觉得车里闷,不如,我们下车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