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西瓜礼貌而疏离。
傅墨森微微勾唇:“你好。”
不过随后西瓜的一句话让傅墨森笑不出来了:“不过我妈妈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言夏吓得赶紧把手机夺回来:“喂,西瓜,是妈妈,你千万别玩太晚,记得早点睡哦。明天妈妈就去接你,就这样,拜拜。”
说着,言夏“啪”地把电话挂断,微微惊恐地望向傅墨森。
傅墨森笑意渐浓,兀自抿唇。
言夏被他傻乐的样子惊到:“你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来?被自己儿子反驳的感觉挺爽的。”傅墨森傲娇挑眉,歪头望她,“还有被自己儿子捉奸在床的感觉,也很爽。”
他还是那么变态、自恋!言夏又羞又恼地捶他:“胡说八道什么呢!”
傅墨森顺势抱她躺在床上。
天窗外的星空,美得将白日的喧嚣抚平,只剩下静谧的美好。
言夏伸手去捧他还隐隐发红的脸:“疼吗?”
傅墨森眸色暗沉,轻轻地捧过她的脸:“疼吗?”齐婉茹没有来找他,他就知道她一定来找了言夏,只是赶来时还是晚了一步。
气势汹汹的齐婉茹怎么可能不动手,只是好好说话?
言夏索性用他的口吻反击回去:“呵呵,我们都被打了,还是被同一个女人打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傅墨森哭笑不得地伸手刮过她的鼻梁。
没皮没脸,不管对与错,只是想随心而走。
言夏紧紧地拥过他,在梦里,她回到三年前刚生西瓜的那一天—
医生的提议是剖腹产,可她坚持要顺产。
“这样会很疼,你受得了吗?”赵熙问她。
那时候她抱着不会再见到傅墨森的决心,笃定地点头。
既然决定不再见,决定忘记,她希望自己能为傅墨森最后再痛一次。
是谁说的,痛到深处,便是一场重生的蜕变。
生下西瓜的那天,是炎热的夏末,电闪雷鸣,张扬跋扈的雨水声掩盖了她一声声的尖叫。
她是大哭着,拼尽最后的力气生下西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