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脾气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他之所以和Voldemort呛得这么厉害,还是羞耻心作祟。只要想到自己曾经像个傻瓜一样被人糊弄,他心里就憋屈的厉害!
——特别是把那些属于未来的记忆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后,他就越发的感到憋屈。
原本他决定为了莉莉暂且忍耐一下,却不想从卢修斯口中听到一个异常惊人的消息,他和Voldemort居然是传说中的灵魂伴侣——Voldemort本人还承认了——这如何不把西弗勒斯惊了个魂飞魄散,梅林作证,他可半点都不想要这份殊荣。
抱持着这样一种仿佛被雷劈的复杂心情,西弗勒斯自动自发的把自己藏起来了。他拒绝再和Voldemort有零星半点的接触,只要是Voldemort在的地方就绝对没有西弗勒斯的身影——甚至于到后来发展成看到Voldemort就想吐的地步。
原本已经有所好转的干呕现象又有了加重的症状。
Voldemort知道西弗勒斯这是刺激大发了!
想到西弗勒斯肚子里的孩子,红眼睛魔王心里焦心的厉害,可偏偏他又谁都不能说。
到最后他也顾不上会不会引起西弗勒斯的怀疑了——直接命令卢修斯亲自飞往英国把圣芒戈的霍尔医生打包提溜了过来——顺便他也可以看看久病在床的老父以及十月怀胎的妻子。
Voldemort的善解人意和难得体恤让卢修斯受宠若惊——虽然直到现在他还没弄明白自己的主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去英国请一个没有半点名气(比他还要小半岁)的圣芒戈治疗师。
带着这样的疑问,卢修斯匆忙赶回英国,通过自己手中的人脉,找到了霍尔医生的住址,又带着对方连夜赶回了德国。
作为Voldemort的死忠,霍尔医生对于这样跨国奔波也甘之如饴——哪怕到了德国境内已经疲惫欲死他还是用迫不及待的口吻表示:他很好,现在就能为伟大的Lord鞠躬尽瘁。
霍尔医生的态度让卢修斯非常满意,觉得自己总算从他的身上看到可取之处了。不过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这个时候去打扰已经进入梦乡的主人无异于老寿星上吊——不知死活。
他委婉的阻止了霍尔医生这一冲动,给他安排了一间舒适的卧房,在营地里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早餐都没吃,就去自己的主人那儿报道了。
Voldemort热情的欢迎了他们,在邀请他们进行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明晃晃的告诉西弗勒斯正在和他闹别扭:“你必须自己想办法装作偶然的和他相认,然后检查完后把结果告诉我。布莱兹,记住我曾经叮嘱过你的话。”
霍尔医生闻言心领神会,知道自己主人说的是那位普林斯先生怀孕的事情。
当天下午,西弗勒斯就第一次他乡遇故知了——在霍尔医生的盛情难却下(难得能在看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遇上自己曾经诊治过的病人,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缘分啊——怎么说都还要复诊一下!),他被对方从头到脚检查了和通透然后听对方用娱乐的语气说:“您现在的身体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会一直呕吐完全就是心理作用以后只要避开呕吐的心理根源就好人”
西弗勒斯深以为然。
作得一手好死的霍尔医生却不知道他的主人就是这所谓的‘呕吐根源’!
当霍尔医生用献宝的口吻把自己和西弗勒斯‘偶遇’后的种种悉数告诉自己主人的时候。
嘴角抽搐的红眼睛魔王分明感觉到与自己心意相通的魔杖剧烈跳动了一下。
Voldemort皮笑肉不笑的问霍尔医生他开的那张药方是不是真的有效——什么让西弗勒斯远离让他呕吐的根源?
浑然不知自己在主人心中被狠狠记上一笔的霍尔医生给予了肯定答复,还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堆大道理——当天下午,Voldemort就把霍尔医生蹬回了英国——这次可没个鞍前马后的卢修斯陪着他了。
对于霍尔医生的话Voldemort虽然不快,但还是勉强做到了对方所说的要求——尽量不出现在西弗勒斯的视线里,以免刺激到他。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态度,暗地里Voldemort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伴侣的——哪怕工作再忙,他也会抽时间过问。
也只有西弗勒斯自己才会在如愿躲开Voldemort的同时,心中暗暗感到失落吧。
因为Voldemort的退让,西弗勒斯和他一直相安无事到这届的魁地奇世界杯又一次开幕。
为了自己不跑到西弗勒斯面前碍眼,Voldemort还特意叮嘱卢修斯重新帮西弗勒斯挑选了一间包厢。
直到他破碎的。如同定时炸弹般随时会爆发的灵魂再次失去控制!
这种作用于灵魂上的撕裂般的痛楚对Voldemort而言并不陌生,相反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家常便饭,忍耐力惊人的Voldemort正打算靠着西弗勒斯新研发的灵魂稳定剂扛过去——当初爱他爱的死心塌地的西弗勒斯没少给他熬制稳定剂就怕他要的时候手边没有——但他的大拇指刚碰到魔药瓶塞的边沿,他的动作就骤然停顿了。
他抽出自己的魔杖变形了十数个药剂瓶凌乱扔在地上,又拧开了那瓶没有开封的新型灵魂稳定剂喝了一口,翻手重重把他摔碎在桌脚处:“把卢修斯给我叫过来。”Voldemort对外面守卫的食死徒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