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早已派人进行屋舍的重建工作,建工房屋的两旁是临时搭建的草棚,而张父张母住在这。凌宵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药铺中度过,只是偶尔回来监督下工者,顺带看望父母亲。
药铺的生意原本想让凌夫去坐镇,可惜凌夫不会配药,就算凌宵云手把手脚能学会,他也不敢,不想。那样太辛苦了,现在算清闲的,可一到瘟疫到来时,原本就不熟悉草药的凌夫,必定会弄得手忙脚乱,甚至配错药的情况会时有发生,不仅对病人不负责,同时可能毁了一条生命。
现在正好赶上自家的屋要重建,凌宵云就让凌夫忙完这阵子,在过去帮叶百川配制草药,这样也可以减少叶百川的压力。。。。。。凌夫倒也是很愿意督查施工,自家的屋舍大事,乃头等大事,先忙完这阵再去帮忙也不迟,再说了店里他自己也去看过,那真叫一个‘忙’,每天坐那发呆,还不如在这里监督。凌宵云见这里没有自己的事,原本心就不在这儿,只是看望了一会父母后离去。。。。。。
他现在最想的事就是使用百目花,可百目花这类灵药并不是他现在所能使用的。要练丹药,没有其他相配的灵药,百体丹就炼制不出,再者他现在连练气期都没有,拿什么炼制二品丹药?百目花又不可直接服用,狂暴的药性,还没等他开始炼体,就会活生生撑爆他自己的身体,那样他绝对会死的很惨,不敢这样尝试。
好在上世所学偏颇,同时也是一位疯狂的药丹师,对二品以下的丹药,他自认为没人能超越他,他的长处不是炼丹,而是改丹方……
百体丹这类丹药成丹的灵药,他上世可是知道都有哪几味铺药,现在最重要的主药有了,那他还不能想出别的办法达成他的目的,那上世不是白混了。
去了几十家药铺,把自己所想,所能改的草药终于买齐,又去木匠铺打造了十几个小木牌,和一架大木桶,就赶回到了自己的店铺。。。。。。
阁楼上,自从几天前凌宵云背着一个大木桶回来后,叶百川就在也没看见他下来过。先前虽凌宵云也经常在阁楼带许久时间,但到了中午,总会出去那么一趟。可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阁楼上不仅没有任何声音,就连每天中午时间都会准时下来一趟的他,也不曾见到。
要不是亲眼看见宵云上去,还真的以为阁楼没人,担心的同时,也在好奇凌宵云在做什么,居然三天都没下来过。凌宵云之前交待过,不要打扰他,也不要上阁楼,就算叶百川在担心,在好奇,也不会上去查看。
凌宵云站在木桶旁,紧盯着木桶内的乳白色液体,胶状的液体翻滚沸腾,阵阵白气溢出,化作水雾,飘荡在房间内。要是现在他是上世的修为,岂能视这些灵气飞散,如此浪费,恨不得吸光充满在空气中的灵气。而现在的他却巴不得多浪费些,多消耗些灵气。
他在阁楼上的这三天就是在煮这桶他所改过的炼体药,为了使药性不这么强,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要加水稀释药性。由于没有修为,连法术都使不上,只能靠着普通明火烧煮。木桶不可以用明火直接烧煮,所以,他只能把木桶放在他之前炼药的大锅上,锅上有少许清水,木桶就在这翻滚的清水上进行。
“哗!”凌宵云又把一小桶清水倒入木桶中,原本胶状在一起的液体瞬间又散开来,翻腾的液体瞬间安静了下来。
凌宵云估摸着应该是差不多了,加上现在倒的这一桶清水,他已经往大木桶内加了整整八小桶清水,而浓稠药液也从一开始的晶状液体,变成现在的胶状物。
从冒险者购买到的百目花不属于成熟期百目花,只是幼苗期。成熟百目花成熟期会盛开两朵花蕾,花蕊的灵药品级更是接近三品灵药,药性更为猛烈。虽然这株百目花只是幼苗期,但从中的灵气也不是现在他所能承受的住,弄不好达不到炼体的效果,还会被强烈的药性所灭杀。
他不断的加清水稀释,把原丹方铺药换成普通草药,所有的一个原因都是为了是药性降低。。。。。。
当身体没入药液内,他就明白,尽管他尽量高估了百目花的药性,但却没有考虑过自身的肉体是否能接受。百目花毕竟是二品灵药,属于修真者之物,现在的凌宵云只不过是凡人之躯,就算是被稀释过的药液也不是现在的凡人之躯所能承受得住的。
药性顺着皮肤,渗透到血肉中狠狠摧毁着一切。啪啪之声,更是不断从凌宵云体内传出,甚至是皮肤都已经开裂,流出大量的血肉,凌宵云觉得自己身体快要被药性冲散架。
若不是先前用灵气滋润血肉了个把月,现在也许被狂暴的药液冲昏过去。一旦他不省人事,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亡。咬牙继续保持最后的一点意识,尽可能不让自己昏过去。
他没有修炼功法,不能引导药性,只能任由药理在体内乱窜,手脚已经疼痛得麻木,想从药桶的出来都只能是奢望。阁楼早已被他布置了一道隔音阵法,不管自己如何叫喊也丝毫没有声响能传出到楼下,楼下绝对听不见楼上的声响,指望不上叶百川可以听到他的惨叫声。
如果他没有布置这道阵法,到是就可以让叶百川把他从木桶中救下。他想过自己炼体的动静会很大,但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大,这种大是大大超出他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这一切应验了那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悲催的凌宵云意识越来越模糊,要不是心底中的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阻止他找昏死过去,也许早坚持不到现在。如果在上世,他死也就死了,不会有太多的不甘愿,可是现在不同,他重生过来,就是要把上世的遗憾,今生来完成,现在什么都没有实现,他又怎么可甘心离世呢。
凌宵云知道在这样下去自己绝对难逃一死,不能在任由药力胡来。就算在修炼前世的垃圾功法又能怎样?功法在垃圾,凭现在自己如此年轻,凭上世的经验,还能找不到好的功法替换么?如果连自己的小命现在就把它弄丢了,那还谈什么以后,还如何能有以后。意识越来越弱,他知道在不运转功法,小命就快没了。
脑海中抛弃纷乱杂念,默默运起前世的‘烂大街’功***法运转的那一刻,体内的狂暴药性犹如温驯的小绵羊,瞬间安静了下来。凌宵云被紧绷的神经一松,短暂的舒适让他差点昏睡了过去,就好像拉紧的皮胶放松的那一刻。
再次打起精神的凌宵云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在犹豫,如果再晚那么一霎那,自己可真的要交代给了这桶狂暴的药液。放松的那一刻的舒坦就证明了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要不然也不会有昏睡的念头。
来不及多想,清醒后的疼痛如狂风暴雨般袭击了凌宵云的神经,豆大的汗珠不断落入药液中,强行打起快要昏睡的神经,随着功法慢慢运转,体内的药性与灵气随着功法的运转,缓慢的开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