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姬莎?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
这个理由可不好找,姬莎决定干脆不找,她一脸迷茫和害怕:“我也不知道啊,我进房间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噢,可怜的小姐,可怜的小先生,让你们遭受这种事是我的失职,”深夜加班的治安官说:“但很抱歉,我还是必须问一下,你们知道是谁打败了这些歹徒吗?”
……就是您面前的可怜小姐干的呀,维吉尔心想。
他不会说谎,只能假装受惊过度不说话。
幸好旁边还有个会演的。
姬莎:“好像……应该是有人用了魔法,那些混蛋一下子就没了声音,然后如果我没听错,离开的好像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往那个方向走了。”
她手指向勇者佩尔丹刚才离开的方向——这锅就送给他了,谁让他大晚上地跑来吓自己,还要连着吓两次。
而且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佩尔丹离开前应该是在积尘的街角边留下了一个脚印。
果然,有士兵报告说:
“有痕迹,是成年男人的脚印,看鞋底是战靴,只有这一个,应该是在匆忙间不小心留下的!”
“寻仇吗?还是赏金猎人?”
“总之先将罪犯押回去!”
“是!”
……
姬莎被送回了按摩馆,为了安抚她“受惊”的心灵,老板娘汉娜女士特地给她热了牛奶,同为盲人按摩师的老板哈瑞先生给她送上了长达一刻钟的暖心安慰。
不得不说,老板和老板娘夫妻真的是般配,连唠叨起来的架势都像了个十足。
当然,姬莎并不讨厌这份善意。
喝完热牛奶后,姬莎回到了她的小房间。
也许是因为勇者贤者意外到来的缘故,她大半夜都没有睡好,梦境频繁地惊扰她的意识。
她一会儿看到了痛苦流泪的女人,一会儿看到扑灭烈焰的黑潮;一会儿看到龇牙狞笑的梦魇,一会儿又看到了魔钢面具下那张熟悉的脸。
戈乔城的春季有点变幻莫测,到了后半夜,天忽然下起雨来,闷闷的雷声将姬莎彻底吵醒。
她觉得头痛,但还是忍住了揉太阳穴的冲动。
她爬起来,打开窗户,风带着雨点打湿了她的脸和蒙眼的黑布。
半晌,她轻声说:“进来吧,”
“——陛下。”
……
半晌没有动静。
“我真的发现你了,在那边对吧?”姬莎指向斜对面的一栋房子。
又过了半晌,一颗红色的脑袋从那栋房子旁边的另一个屋顶上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