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是怎么说的?他说:“沈笑,我是认真的,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喜不喜欢是我的事。”
江愉真的像个无赖,死赖着沈笑。
可到后来,真正玩了就走的人却是沈笑。
沈笑说:“江愉,你玩不起。”
不得不承认,沈笑说对了。
江愉站在曾经的教室外面,看着空荡荡的操场,心里也是空空荡荡。
在江愉的死缠难打下,沈笑终于答应。
后来,消息传开了去,年年最为淡定,隔三差五的拉着江愉的衣角一本正经的教育他。
最让江愉哭笑不得、为难纠结的居然是年年问的一句:“老愉,你跟二哥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得改口叫你嫂嫂了?”
这小屁孩儿。
其实外界怎么传,他们从不在乎。
江愉还光明正大地往沈笑班上丢纸条,上面写着:小爷打劫,别的都不要,把沈笑送出来就成。
江一洲这个哥哥当得随意,一直对这个比自己小了一轮的弟弟实行放养政策。
知道了这事儿也只是告诉他,说:“玩玩可以,但如果是认真的,你必须明白,有些事是一辈子,握紧了就放不开了。”
江愉当时想:一辈子太短了,他要下辈子,下下辈子。
他全都要。
时事境迁,一辈子真的很长了,奢求的同时,也埋藏了江愉的余生。
同样是快乐,江愉是真的,而沈笑却是假象。
为什么是假的呢?光束模糊了视线,江愉却在刹那间看见了那个嚣张得温柔的白发少年。
他的白发少年。
学霸也好,前途无量也罢,他都不要。
他只想要沈笑。
江愉抬手遮住了眼,用一条又一条的锁链,把自己困在了往事的囚笼。
如果囚笼之外都是假的,该多好。
5
江愉回了医院,他晚上还有一场手术要做。
夜色与灯光朦胧交错,为人世间披上了一层柔软的纱,隐隐绰绰的落在脸上,勾出魅惑的轮廓。
江愉坐在办公桌前,认认真真地整理着病人的资料。
他学的是外科医学,主刀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