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实话,不管心理上还是身理上,他也不排斥自己在下面。本来在这个圈子里,纯0或纯1都极少,0。5才是主流,今天我为你做1,明天我可以做0,灵活变通,因地制宜,因材施教。总之,怎么爽怎么来。沈流闯有时候也幻想过自己在下面的感觉。
但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穿过来的时候,正是书中主角刚结完婚后两天。虽然不记得小说里怎么写的了,但想必新婚那晚一定是干柴烈火、惊天动地。
这都是沈流闯从痛得让他想撞墙的菊花推测到的。做0的爽一点都没感受到,痛倒是切身体会。
痛得他整个人十分烦躁,一会儿想着直接剃度出家再也不要有性生活好了!一会儿又瞪着守在旁边的魏栩安心生怨念,恨不得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你不是小黄文男主角吗!你的技术为什么这么烂!”
后面他也死心了,因为魏栩安看他心情这么不好一个劲过来哄他。沈流闯一身鸡皮疙瘩,在心里祈祷,只要他再也不要凑到我耳边说霸总土味情话,我再也不骂他技术烂了,阿门,阿弥陀佛。
但是由于一来就不可忽视的菊花痛,还有那份烦躁,把“穿越”这样颠覆他世界观的操作带来的冲击都减弱了。
沈流闯在床上躺了快两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躺在床上回想这本小说后续。但是他甚至连自己当时为什么吐槽它都不太记得了。
他也不着急,一本小黄文,能出什么大风大浪呢。
他都要逐渐接受这样堪称美好的悠闲生活了,直到看见自己那“秀气的一根”。
他无法接受!那么大的东西说没就没了,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了,他想想就觉得生命惨淡。
如果说这样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是上帝给他开的一扇门,那作为代价关上的那扇窗关得也太响亮了,就好像他还正兴高采烈从窗口探出头观赏风景,上帝一声不吭、毫不手软“咣”的一下关上窗,砸得他头晕眼花,痛哭流涕。
有一瞬间,沈流闯终于明白了,“命根子”这三个字的真正意义。
但是日子还得继续,总不能像他看小说,说不喜欢就不往下翻了。他虽然还是不能接受,但采取了“眼不见为净”策略,连上厕所的时候也绝不直视。
第三天他终于能下床了,魏栩安也去上班。他百无聊赖地在家看电视,再一次打开裤子绝望之后,终于用土拔鼠式尖叫发泄了一点心中的郁闷。
晚上两人洗完澡上床,沈流闯还是不太适应自己的已婚身份。摸着身上的绒毛睡衣,一边琢磨自己提出分床睡被打死的几率有多大,一边忍不住往魏栩安的内裤上瞄。
触景生情。睹物思物。
“把内裤脱了。”沈流闯脸色不好,却语出惊人。
魏栩安发现新婚夜之后自己的小可爱突然变得有点暴躁,但是他想到自己那晚确实没轻没重也没把握好分寸做得有点儿狠了,他生几天气也是应该的。但没想到他气得都不会害羞了,竟然叫自己脱内裤。
“宝宝,你的伤还没好全呢,乖,我们今晚……”
沈流闯听着他哄小孩子般的宠溺语气,汗毛倒竖,毫不客气地瞪过去。
他以为自己摆出的是严肃、愤怒的神情,实际上像个炸毛的绒毛团子。魏栩安心底软作一团,飞快地把内裤脱了。
沈流闯自从采取逃避战术后,效果显著。在他心里,他还是下意识觉得自己拥有的是那根大鸡鸡。
而对于这个已经上过自己——虽然没有感受到,或许以后还会上自己的男人,他自然而然的想要比试一番。
魏栩安脱下内裤后,沈流闯飞快打量了一眼,虽然那里还未完全起来,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大。
虽然现在无法直接对照,但由于私心或者思念滤镜,沈流闯总觉得自己跟他不相上下。但总有个高下之分。
“你多长?”沈流闯现在这具身体声音软乎乎的,无论他多么冰冷严肃,听起来都像是在故作正经的撩骚。
魏栩安对于这种情节很上道,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慢条斯理地回答,“我多长,宝贝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沈流闯在心平气和的时候或许还愿意承认他笑起来确实很好看,但现在他只想给他一巴掌。
他暴躁地大喊,“难道我的直肠上标了刻度吗!我怎么会知道!”
他一吼完,两人皆是一愣。
沈流闯以前不是这么暴躁易怒的人,如论如何,至少眼下不应该表现得太过反常。眼前这个男人不管有没有掌握这里的全球经济命脉,至少掌握了他的经济命脉,甚至还掌握了他的大动脉。
他像一个剧本还没看完被赶上舞台的演员,行为慌张,颠覆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