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立医院,重症病房内,林惊宝从在张晓惜床边的椅子上,右手三指放在张晓惜手腕上寸关尺之处,片刻之后又换了另一之手。
然后让张晓惜伸出舌头看了一眼,便起身对病房里的几人说道:“病人的病因我听我弟弟说过,可我不解的是,为何进医院后,反尔加重了许多?”
听到林惊宝说的话,张爱国与张惠萍都茫然不知所措,那个市立医院的院长,还有医生与护士都有点愤慨的样子。
看到众人都不说话,林惊宝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病人可是三日前落水,而后就医,醒后双目失明。病情内冷外热,高烧,但不口渴,四肢寒冷入髓,浑身疼痛,人困体乏,我说的可有错?”
张爱国夫妇看到林惊宝说的细毫不差,心情激动不以,刚开始张惠萍还有些担心,和小林一样才13岁的孩子能治什么病。现在可以看出小林的哥哥不凡之处。
张晓惜听到新来的医生说的话,也轻声道:“嗯,这个哥哥说的一点儿都没错的!就是这个样子。”
林惊宝听到张晓惜说话的声音看了看这个女孩,又看了看自己的弟弟,见他傻乎乎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就笑了笑。
“谁是负责治疗的医生?”林惊宝忽然出声问道。
那个年老的院长缓缓走了出来,哼声说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林惊宝笑道:“西医治病的事,我不太懂,你们是用过西药无效后才改用中药的对吧?既然用中药治疗过,可否把药方给我一观?”
张爱国立刻转身拉开抽屉,拿出药方和处方,递过去,恭敬的说道:“林先生请看。”
众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张爱国与林惊宝,这些天张爱国的脾气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只是这个姓林的家伙什么来头,可是让张团长这么恭敬的语气说话,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林惊宝。
林惊宝拿着病历与处方,看着上面的方剂,有几张处方,拿着其中一张冷笑道说道:“这张药方是谁开的?石膏100g,黄连10g,黄芩13g甘草6g,请问是哪位开的药方,站出来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那位院长冷笑说道:“是我开的,怎么样?有何见教。”
林惊宝看了看那位院长,见他老有六十多岁,可气色极差,皮肤老皱如树皮一般,面上老人斑与黑斑居多,摇头而笑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不是在治病,而是在杀人。”
四周众人皆惊,好多人惊叫道怎么可能,老院长医术高明怎么可能会这样,又有人说这怎么可能等等。
老院长哈哈大笑起来:“黄口小儿,我看病那会儿还没有你呢。”
林惊宝听完也不怒,面不改色,依旧冷笑道:“寒邪入体,往往直中三阴,伤太阴则吐、利不止,伤厥阴则挛痹、寒疝,伤少阴则盲目、闭听、困喉,寒邪直中少阴,上窒窍隧,下闭肾气,损肾阳之气,当以开宣肺气,温通肾气为本,肾阳通脉则寒邪自散,为何你以石膏、黄连、黄芩等清热解毒等寒凉之物治疗于病人,这不是杀人是什么?”
老院长这时须发怒张,顿时发狂,叫喊道:“病在冬,发热,脉沉,病人发以高烧不退,我以石膏、黄连、黄芩,甘草等退烧有何不对。你说!”
林惊宝大声笑了起来,等笑声过后,沉声说道:“病人早已寒邪直入少阴,肾阳早就已损伤大半,这时你用清热解毒与寒凉之药退烧,让病人早已损伤大半的肾阳再次损伤,《素问生气通天论》曰: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呵呵~你说你这是不是在杀人?”
张爱国与张惠萍夫妇这时已经听明白了意思,都十分愤怒,张爱国满身怒气,直接抓着老院长的衣领,不住摇晃着,怒吼道:“你这老王八!我说为什么小惜吃了你的药后烧退不下来,反而烧的更厉害,也说身上更冷,也更疼了,经常晚上都喊好冷,我、我特么的毙了你!!!”
张爱国说完就要掏枪,被张惠萍和医生护士等人死死抱着。那个老院长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嘴都哆嗦起来。想说什么,但想想又说不出口。
张爱国被众人抱着,这会儿气也发了些出去。就让众人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