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看‐‐从他还小的时候,在父皇的寝殿里看到那些描摹精致的美人图,就很为那位不知姓甚名谁的美人的容颜而震惊。
这世上好看的人有许多,单论容貌,苏凤洲和&ldo;那位&rdo;如出一辙的长相虽然都已经足够诱人,却还算不上惊世骇俗,但决定一个人给人的感觉的从来就不单只是相貌,有些人站在那里,哪怕轻纱覆面,你也会确定他定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不知不觉中屏住了呼吸。
青年的眼睛在男人里算是大的,却并不显得单纯稚嫩,反而因为长而上挑的眼线而显出几分历经沧桑的优雅脱俗。睫毛不算密,却着实很长,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尤为清隽,像是温柔的利剑,又像是锋锐的青莲。
鼻子很挺,嘴唇很薄,明明是出尘到薄情的长相,却偏偏因为目光中的柔和被诱到凡尘,再加上失忆所带来的几分茫然和脆弱,看得让人想将他狠狠地揉进心里护起来才好。
易修静静地看着对方美好的侧脸,感觉那纤长睫毛的轻颤就好像两把又细又软的刷子,轻轻巧巧地挠在自己心上。
他活了二十多年,美人儿见过无数,可还从没有过如今这般整颗心都喜欢得跳跃起来的心情。
晚宴上喝下的那几杯酒好像忽然在血液中燃烧了起来,连原本正常的光线都变得魅惑撩人,易修的呼吸逐渐有些粗重。
他们两个盖着一张被子,对方温润的皮肤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在近到触手可及的地方诱惑着、勾引着他的手指,易修手指微微一个动弹,就不出所料地触到一截光滑温热的肌肤。
手感也一如他无数次想象中那样美好。
苏怀瑾看上去仍睡得很沉,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易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在昏暗的环境中变得无比大胆,他悄悄挪动了一下,右手像灵活的游鱼那样顺着中衣的fèng隙钻了进去。
他的动作很轻,事实上现在太子殿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又究竟想干什么,他就像是个被狐妖迷了心智的书生,昏头昏脑地往上撞,什么都来不及考虑。
苏怀瑾皱了皱眉,轻轻地嗯了一声,转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这就苦了易修‐‐他原本是平躺着的姿势,转身之后却成了两人面面相对,本就没多少的距离瞬间又被拉进了一大截,易修僵在那里,几乎能感觉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
他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心猿意马,手上的动作却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手指像有自己的意识般一路上移,在柔韧的肌肉上摩挲揉捏着,简直有种欲罢不能的快感。
忽然,他的指尖触到了一个柔软的凸起,易修一愣,手指就是一颤,无意间在那上面捏了一把,力道却是不小心用重了。
苏怀瑾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他着实已经忍耐很久了,这一世的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事拖拖拉拉婆婆妈妈,一点儿都没有从前的干脆劲儿,他刚以为自己在干嘛,捏面团?喜欢他就不能来点儿直接的嘛!
他都有点儿想念上一个小世界相当直接的顾沈迟了。
要不是不想崩掉自己这些天来苦心经营的人设,他都想直接拉住易修的手让他摸个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