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私立医院吗?不是说高端服务保密性强吗?就这么嘲讽病人的吗。
医生又说:“那你不戴慢慢就好了。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头骨成型,你这个情况不会造成永久性损伤的。”
李渐冶心说医生你怎么不懂。连药也不开的吗。不是说私立医院都是坑人的吗。他其实就想开个稍微严重点的证明,也不用太夸大其词,就是能证明他戴完假发就身体不适、需要休养就行。
于是他说:“真的吗?可我总觉得戴着东西。晚上睡不好了。”
医生看着他,正直地说:“我们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是也不随便开安眠药的。”
李渐冶:“我不是想开。我是真头疼。咳咳,是这样的,我们家有个亲戚,会点中医针灸。听说我头疼,说给我按穴位,越按越严重,我这不是怕给我按坏了吗。”
医生不动如山:“你家亲戚给你按了多久?按的哪里?”
李渐冶比了比头顶,说:“两星期?”
医生闻言,这才戴上手套,轻轻按了按李渐冶的头,又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边说:“咱们不是说中医不好啊。很多传统中医知识都是很精辟很有效的。但是脑袋上的穴位那是能随便持续按压的吗?”
之后又问了李渐冶头疼是一直疼还是一跳一跳的,躺着更疼还是直立时更疼,除了睡眠日常还有什么影响。
李渐冶心想,我怎么知道啊早就不疼了。他想起那天林隽涯甫一知道消息就敲了他的门,抱着他跟他说了原委。基本上立刻就不疼了。
他就往严重了说,想着最好去拍个片子什么的。他向医生表达了这个愿望。
但是医生挥挥手:“花那个钱干什么?”
好的。在医院钱花不出去。这说出去谁信。于是他又说能不能给他开个证明。
医生觉得小伙子终于说明了来意,净瞎耽误工夫。问他:“说吧。干什么?体育课?运动会?”
然后很快给他开了个静养的证明把他打发了。
林隽涯上飞机前跟李渐冶语音,说了航班。
李渐冶在那边刚刚吃了外卖午餐,问他:“你助理去接你吗。”
林隽涯心想,也是。叫李渐冶来接机是不太现实。俩人可太显眼了。他转念又想,李渐冶也不一定愿意来。而他似乎也没什么立场要他来。
他无端地气闷,不过还是语调愉悦地问:“今晚过来?”
那边静了一瞬:“还是去酒店?”
林隽涯又不气闷了。他从李渐冶短暂的停顿和简单的几个字里听出了排斥。不知为何被取悦了。于是他低低地笑了:“不去酒店,来我家。”
那边又静了一瞬:“不如你来我家?我换了个地方,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