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把他当做一碰就碎的玻璃花?
傅来英却是严肃着脸说:“这不是把你当女人,是有先见之明。上次解一块毛料花了多少时间你忘了?这次时间更长,你一直站着不累?”
“呃……”程知礼被他怼得一噎,点点头:“行吧。”
于是,傅来英便挤出人群,很快找来两张椅子。
两人就坐在顾问鼎后面不远处看着解石,傅来英还特地将一块湿毛巾放在程知礼腿上,以便对方热的时候可以擦擦汗,可以说非常周到细心了。
程知礼看在眼里,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跟傅来英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
他会将生下来的孩子交给莱因哈特。到那个时候,如果他俩还在一起,他如何跟傅来英解释孩子的下落?当然,这只是理由之一,另一个理由他之前也说过,傅来英间接导致了他上辈子的死亡,或许傅来英本人是无心的,但这件事却对程知礼造成巨大的伤害,甚至让他对医院,对那白亮刺眼灯光下闪着冷芒的手术刀产生了本能的恐惧和绝望。
不要说什么选择原谅。正如某人所说,原谅是上帝干的事儿。
他就是小心眼,就是做不到原谅。
当然,并不是说他想报复傅来英什么的,他只是不愿跟对方产生任何“友情”以上的情感。因为这就是在背叛他自己。或许,只有当他将程家所有人送入地狱,才能真正释然吧?
有时候,程知礼也觉得自己矫情。
可是,人不矫情枉少年啊!
就在程知礼心思不属间,忽然隔壁传来沸腾的惊呼:“是冰种!”
“好大!怕得有手臂长了吧?”
原来,是乔律那边的标王擦出一大块冰种阳绿。
“冰种似乎是很好的种?”傅来英一个门外汉,极力想跟程知礼有共同话题。
程知礼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科普道:“嗯,还行吧,翡翠的种有狗屎地,豆青种,金丝种,糯种,冰糯种,冰种,高冰种,玻璃种等等。其中玻璃种是最好的,狗屎地是最差的。冰种算是上等,但比不上高冰种和玻璃种。”
“所以我们这边要解出高冰种或者玻璃种,才能赢对面,是吗?”傅来英见程知礼肯开口,立即一副好学的模样。
程知礼说:“也不一定,翡翠除了种,还看水头,就是它绿的浓度。比如最高级的便是帝王绿,是纯正饱满的绿色,非常漂亮。当然还有祖母绿,阳绿,苹果绿,飘花绿等等。像飘花绿,就是说整块翡翠上只有几点绿色,就像飘着花似的。当然,这些特指的是绿翠。翡翠还有红、蓝、紫、黄、白等其他色彩。比如咱们昨天开出的黄翡,就叫极品鸡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