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lso;不过,&rso;他接着说,&lso;沉船的地方不是澳大利亚的西岸,而是东岸,如果象纸条上所说的那样,格兰特船长确实还活着,那么他一定已经被当地的土人俘虏了!我们应该到东岸去找他。&rso;
&ldo;这个人说话直率,看样子他很有把握:他的话似乎是不会错的。爱尔兰人雇用他一年多了,也证明他忠实可靠。因此,格里那凡爵士相信他是诚实人,就按照他的意见,决定循着37度线,横穿澳大利亚。格里那凡爵士和他的夫人、两个孩子、陆军少校、法国地理学家、孟格尔船长和几个水手组成一个小队,由艾尔通作向导出发了;邓肯号由大副汤姆&iddot;奥斯丁率领着,驶往墨尔本去,在那里听候格里那凡爵士的调度。
&ldo;他们出发的那天,是1854年12月23日。
&ldo;现在应该说明,艾尔通是一个叛徒,不错,他曾经是不列颠尼亚号的水手长,可是由于他和船长发生过争执,就企图煽动水手叛变,把船抢过来,因此在1852年4月8日,格兰特把他丢在澳大利亚的西海岸上,自己开船走了。按照海上的规矩,这样做是正确的。
&ldo;因此,这恶棍根本不知道不列颠尼亚号遇险的事情,他仅仅是听格里那凡爵士说过以后才知道的。他自从被抛弃以后,化名彭&iddot;觉斯,当了一群逃犯的头子。他所以大着胆子,一口咬定船是在东岸遇的险,目的是要把格里那凡爵士引到那儿去,使他远远地离开他的船,然后抢走邓肯号,用这只游船在太平洋上做海盗。&rdo;
陌生人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他的嗓音有些颤抖,可是他又继续说下去:
&ldo;小队开始作横贯澳大利亚的远征了。让彭&iddot;觉斯(也就是艾尔通)作向导,他们是非倒楣不可的。他事先串通好犯人,让犯人有时在前,有时在后。
&ldo;这时候,邓肯号已经被打发到墨尔本修理去了。犯人们必须使格里那凡爵士命令游船离开墨尔本到澳大利亚的东岸去,因为在那里劫船非常容易。艾尔通把小队带到离东岸不远的地方,进入一片大森林,爵士在这里进退不得,毫无办法,于是准备给艾尔通一封信,要他送给邓肯号的大副,信上命令游船立刻驶到东岸的吐福湾,因为远征队几天以后就可以走到那里。艾尔通正打算在那里和他的党羽会合。当这封信要交给他的时候,这个叛徒的真面目被揭穿了。他只有逃跑。但是,这封信能使他得到邓肯号,他不惜一切力量要得到它。艾尔通终于得到了这封信。两天以后,就到达了墨尔本。
&ldo;直到现在,这个恶棍的阴谋一直进行得很顺利,按他的计划,只要邓肯号开进吐福湾,让罪犯们毫不费力地把船抢过来,把船上的人杀光,然后彭&iddot;觉斯就可以在海上称雄了……然而老天爷没有让他实现这些可怕的阴谋。
&ldo;艾尔通到达墨尔本以后,把信交给大副汤姆&iddot;奥斯丁,大副看了信立刻就启航了。可是第二天艾尔通发现大副没有向澳大利亚东岸的吐福湾出发,却是在向新西兰的东岸航行。你们想,艾尔通该是多么恼恨和失望啊!他想拦住大副,可是奥斯丁把信给他看!……果然,信上写的是新西兰的东岸‐‐原来法国地理学家把目的地写错了,真是万幸。
&ldo;艾尔通的全部计划都化为泡影了!他气极了,什么都不顾地蛮干起来。于是他们给他带上手铐脚镣。他就这样被带到新西兰的海岸,他的党羽和格里那凡爵士的下落怎样完全不知道。
&ldo;邓肯号在新西兰的海岸一直等到3月3日,那天艾尔通听见炮声。原来是邓肯号开的炮,一会儿,格里那凡爵士和他的伙伴们就到船上来了。
&ldo;经过的情形是这样的。
&ldo;格里那凡爵士克服了重重的困难和危险,终于走完全程,到了澳大利亚东岸的吐福湾。他打了一个电报,告诉墨尔本&lso;邓肯号不在此地!&rso;回电是:&lso;邓肯号于本月18日启航。目的地不详。&rso;
&ldo;格里那凡爵士只能断定:他那正当的游船已经落在彭&iddot;觉斯手里,沦为海盗船了!
&ldo;然而,格里那凡爵士并没有因此放弃寻找格兰特船长的意图。他是一个勇敢而慷慨的人。他搭上一只商船,向新西兰的西岸驶去,然后沿着37度线,横穿新西兰,结果还是没有发现格兰特船长的踪迹。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可以说是天意安排的,他竟在东岸找到了邓肯号,大副指挥着它,已经在那里等了他五个星期了!
&ldo;这一天是1855年3月3日。格里那凡爵士上了邓肯号!艾尔通也在船上。爵士把他喊来,要这个恶棍谈出他所知道的关于格兰特船长的全部情况。艾尔通不肯说。于是格里那凡爵士对他说,在下一次靠岸以后,立刻就要把他交给当地的英国官方。艾尔通还是一言不发。
&ldo;邓肯号继续沿着37度线航行。在这期间,格里那凡爵士夫人用说服的方法感化这个恶棍。
&ldo;最后她的力量奏效了,艾尔通答应说出他所了解的情况,但是他向格里那凡爵士提出一个交换条件,那就是,宁可把他遗留在太平洋的任何一个岛屿上,也不要把他交给英国官方。格里那凡爵士一心想得到格兰特船长的消息,就答应他了。
&ldo;于是艾尔通叙述了自己的一生,当然,从格兰特船长把他留在澳大利亚海岸的那天起,以后的情况他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