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张少东大吃一惊,不禁问道:“应磊,就是茉茉的男朋友?”
“是的,前男友。”
“那我和他有什么仇怨?他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消息可靠吗?”
此时,见孙燕不说话,阿光开口道:“燕子姐让我们一直在关注公司起火的原因,说来也是巧,我们有一弟兄,看场子的。”
“什么场子?”张少东问了一个比较门外汉的问题。阿光听后也没做解释,给张少东散了根烟:“场子里,有一泼皮,最近出手比较阔绰,我这个小弟本来就和他比较熟悉,有一次喝酒,这家伙不小心透露,有人让他提供了一些汽油,还是那种见不得来路的汽油,一般都是油罐车的那种。”
张少东好奇的问道:“现在居然还有私贩汽油的?”
“东哥,你是不知道,开发区现在百废待兴,各种工程车、渣土车等,除了用柴油的,汽油也是不小的生意,有道是哪里有市场,哪里就会有做生意的,这个私贩汽油的也常有。”
张少东听了,点了点头:“这倒是,都是利益惹的祸”
阿光继续道:“这个泼皮原本就是欠了一屁股债,就是靠拉客人过活,有时候什么有钱赚就做什么的,应磊这孙子不知道哪里打听到这么个人,居然问他要汽油,那小子也赚了几个小钱,关键是这个泼皮年前好运降临,私下承揽了方舟混凝土公司的汽车维修业务,方舟混凝土公司将车子维修业务外包给了他。”
“他这个老鼠掉进米缸了嘛”张少东眯着眼说。
“也是我这小兄弟机灵,知道最近我在查这个汽油的事情。”阿光眯了眯眼,稍显得意的笑了笑,“这个泼皮外号阿发,泼皮发,我们把他请了来,要他还钱。这小子不经问,于是说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是年前有人问他买了一车汽油,他倒是机灵留了个心眼,叫应磊的。”
阿光抽了口烟继续道:“我把这事告诉了李坏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张少东在心里想:果然是蟹有蟹路,虾有虾道,说是泼皮发不经问,估计也是吃了不小的苦头,于是也问道:“他人呢?”
“TM的,趁小坏他们去请应磊的时候不小心让他给跑了。”孙燕闷声说道。
“躲起来了?”张少东惊讶的问
“害怕得跑到公安局了”阿光郁闷的补充道。
这下子张少东终于把所有事情都串了起来,一边还发问说:“难道这个应磊后面还有人?不对,方舟混凝土公司不就是吴池他们入股的公司?”
“是的,没错,可是应磊这小子嘴很硬,硬是不松口,说是他自己贪图便宜稍微买了点试一试,用来给自己车子加油了。”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这么坚强,有当特务的潜质啊。”张少东还有心思开玩笑。
孙燕抬眼看了下张少东,没好气的说:“就差一点,可是现在泼皮发跑了,还TM跑到公安局了,我们这里暴露估计也是时间问题了,马上撤了。”
“那应磊呢?怎么办?”张少东也是有点担心,事情一旦曝光,可能会有不少牵连,他有点担心孙燕。
“暂时不会有事,应磊强奸茉茉未遂,他不会说出去的,阿光你把他丢到他家里,现在比较麻烦的是泼皮发。”孙燕继续说道:“我已经让相关人先避一避风头,阿光你找关系警告一下泼皮发。”
说完,一群人有序撤退了,孙燕和张少东也驱车离开了,这里的负责人也已经安排人留守,必要的时候安排人顶包了,最多算是故意伤害。
开发区公安局内,秦优优和同事正在审问泼皮发,可是这个泼皮发说事情颠三倒四,一会儿说自己知道谁是纵火犯,一会儿说是自己赌钱赌输了,被人催债,怕被人报复,所以躲进公安局了。对于这种几进宫的老油子,秦优优气得差点动用私刑。
静园茶社内,张少东和孙燕也在商讨中,张少东这会儿脑子比较清晰:“你说这事是不是吴池做的?”
“难说,按道理讲,吴池不会这么鲁莽,他不会冒这个风险。”
“有件事情,我一直感觉很奇怪”
“什么事情?”孙燕问道
“我记得出事那天,我从公司回去的那天,我还看到过吴鸣,我那时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也是个疑点。”
“哪里可疑?”
“你看,应磊的动机是什么?报复你们刘家?泼皮发只是个中间人,大不了倒卖点私油,应磊的汽油说穿了可以自己用,你们私自用刑倒是比较麻烦,最终也只能让人顶罪,可是这个泼皮发现在承包了业务,我猜测这些事都有关系,肯定和吴鸣有关系。”
泼皮发现在心里十分害怕,他不知道那帮人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他知道一定是与那些私油有关系,他还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和纵火有关系了,可是他越想越怕,因为那天油是他送到指定地点的,交给了应磊,后来就不知道了,而且方舟的汽车维修业务也是来的莫名其妙,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陷阱中,而且是指名让自己跳的,所以他有口难言,害怕自己馅的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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