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渊跪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皇帝叫他起来,而是被皇帝扔来的奏折重重的砸在了身上。
“好好看看上面是什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帝气急,怒吼的声音都有些抖。
齐时渊佯装不知道的看了眼奏折上的内容便伏下了身子:“臣惶恐,这件事臣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哼,你少在那儿装蒜,这件事除了你还能有谁?”皇帝像是认准了齐时渊,也不知是不是提前调查过了。
可虽然这件事确实和齐时渊有关,却并不是齐时渊做的,即便是查也不会查到他头上去。况且作为霍焱来说,这种皇家秘史是绝不会知道的。
于是齐时渊一口咬定:“陛下,臣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这种事情多半是百姓胡猜的,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开了……陛下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巧妙地将问题反丢回去,皇帝果然沉默了。齐时渊又等了片刻才听皇帝问:“你当真不知道这件事?”
“臣不知。”齐时渊道。
皇帝这才让他起身了,可眼底里还是满满的怀疑:“那你觉得是什么人在散布这些谣言?”
自古昏君都多疑,而往往一个人本身的猜忌才是最恐怖的。于是齐时渊暗自盘算了一下才犹犹豫豫地说:“在百姓间散布这样的谣言,最有可能的目的就是想百姓和陛下离心。那一定是居心否侧之人,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敌国又有了什么打算,所以想先离间民心:另一种就是有人窥伺着……”
齐时渊没有继续说下去,可皇帝已经懂了他的意思。脸色变得比刚刚还要难看,他深深的看了齐时渊一眼,最后沉着脸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朕要好好想想。”
“臣告退。”齐时渊转身,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也不知这昏君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过想到君修凡,齐时渊皱了下眉,他其实并不想君修凡坐到这个位置上,他只想两个人潇潇洒洒的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这么想的或许只有他一个人……如果君修凡想做社么,他又怎么能不支持呢?到最后还是要站在他身边的。
齐时渊坐在马车上,掀开了帘子望了眼窗外的街道,这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还是要问问君修凡,若他愿意和自己走,那他们就早早的离开这个地方。
“叮,检测到宿主此想法有放弃任务的嫌疑,请尽快放弃此想法。”一直没有冒泡的系统突然说话把齐时渊吓了一跳,意识到系统说了什么之后,齐时渊就更加生气了。
“这个想法怎么就有放弃任务的嫌疑了?”齐时渊问。
系统回答说:“因为您要改变君修凡的命运线啊。”
“难道带他离开这个地方就不算是改变他的命运线了吗?带他去一个美好的地方,过安稳的生活难道不算是好的生命线吗?再说了就算是命运线的任务失败了,我不是还能降低他的病娇值吗?不是可以像上个世界一样两者抵消吗?”
大概是齐时渊说了太多的问题,系统竟一时的沉默了,再次说话的时候它似乎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坚定了:“应该也算吧……嗯,还是不要冒险了吧……”
没有理会系统,齐时渊想带君修凡走的想法越来越坚定了,他心底里还是觉得这个昏君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君修凡的。
或许在原世界中,君修凡被段干带走之后皇帝也并不是忘了他才不再折磨他了,而是知道他活得一直很痛苦所以才一直没有动作。
可跟着他的君修凡过的却很好,昏君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下定了决心的齐时渊到了王府就急匆匆地跑到自己的正殿去找君修凡,却发现从前他不在的时候只会呆在正殿的君修凡竟然不在。
问了下人才知道君修凡竟然去了偏殿,好在偏殿离得也不远,齐时渊快步走过去却见一只信鸽飞了进去。
想起君修凡的部下,齐时渊皱了下眉,总觉得君修凡在密谋着搞什么大事。果然他三两步地走进屋便看到君修凡的手里拿着张信纸。
而且他似乎对收到信很开心,齐时渊有些好奇信上究竟是什么内容便问:“在看什么呢?”
齐时渊凑过去的快,君修凡收的更快,齐时渊只模糊的看到了几行娟秀的字迹,像是个女子写出来的,而且即便是信纸已经收了起来可空气里还是飘着些似有若无的花香。
难道真的是个女子写的?那君修凡为什么还背着他看?齐时渊忽然觉得有些气闷,眼神不自觉地往君修凡怀里的信封上瞟:“看什么呢这么开心?也不和我分享一下。”
要是按照往常,君修凡一定已经将东西拿出来给齐时渊了,这次却是认认真真地将信纸折好放在了衣袖里才对齐时渊说:“没什么,就是一封故人的来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