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见到胖子时,胖子正坐在地铺上一手拿着一个水壶,一手拿着一个猪蹄在啃。
水壶中散发出来的是酒香。
林芸左手拿手电,右手在上衣口袋里握着杀鱼刀。
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要见我?有什么事?”
胖子嘴里嚼着肉,含糊着说道:“你把我的腿砸断了,你说怎么办吧?我吃多少猪蹄也补不回来。”
“哪断了?不是好好的吗?谁让你抢我的包的!你那个朋友说你有东西给我。我是来拿东西的。”
“什么东西?你说金条啊?你先说说我的腿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让我说是吧?好!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我这一壶酒你全部喝下去。要么让我把你的腿也打断。”
林芸反驳道:“你的腿哪断了?不就是破了皮吗?要不你把我的腿也砸个口子,算我赔偿你的。”
“好,这是你说的。”
胖子放下猪蹄和水壶,从枕头下拿出准备好的一块石头,高高举起来,说道:“你别后悔。不能喊叫。”
林芸看到他真要砸,忙说道:“金条呢?我先看到金条再动手。”
胖子拍了拍自己胸口,说道:“在这里。砸完我就给你。”
林芸把牙一咬,绷紧了浑身肌肉。说道:“砸吧。”
“你真是不要命了?”胖子看她这个态度,也愣住了,但是石头在手,不得不砸。
他挥手狠狠砸了下来,石头贴着林芸的小腿重重砸在了地上。
陈沉闷的一声响,林芸立刻缩回了腿。
地上砸出了一个坑,这一下如果砸在腿上,肯定骨断筋折。
胖子故意砸偏,也故意用力砸出一个坑,就是要让林芸选择另一个选项。
林芸看到地上的坑,也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生气道:“我有这么用力吗?你想杀人啊?”
胖子说道:“砸偏了,重新来。你如果后悔,还可以选择喝酒。”
胖子说完话,又把石头举了起来。
林芸忙说道:“我不会喝酒。喝一小杯就醉。要不,我喝一杯好不好?”
“好。那就喝一杯。”
胖子拿过一个不锈钢杯子,倒了大半杯,说道:“喝完我就给你。”
林芸接过杯子看了一眼,道:“我说的是酒杯,这不是酒杯。这杯子太大了。”
“所以我倒了半杯。你不喝就出去。别耽误我吃东西。”
林芸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放在地上,道:“给我。”
胖子愣住了,他没想到林芸竟然一口气喝完了。
“我哪有金条?关东骗你的。你还真信?我就是和他打赌,说你会不会为了金条敢一个人来找我。你还真来了。”
林芸此刻感觉头已经晕晕乎乎的,伸手去胖子怀里摸,发现胖子口袋里的确没有金条。她这才相信胖子所言,站起身就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头重脚轻就摔倒在地。
胖子忙把她扶到自己床上,望着日思夜想的林芸,他伸手去摸林芸的脸。
林芸只觉得眼前发黑,很快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