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宿舟感受到了门里的彻骨寒意。
随后他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
若是长久守在那里,反而容易被发现,令人生疑。
郁宿舟眉目舒展,玉竹般的指节落在下颌,垂眸沉思。
慕寒病弱人尽皆知,但是平日里除了看上去清瘦些,长于刀剑,也不至于病弱到了闭门不出一日。
而且方才门扉中,那股寒气,不似常人。
少年踏着一地的月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慕寒在月晦日生病。他把玩着茶杯,将这件事记在脑海中。
小小的女孩面前是尸山血海,她茫然地睁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巴。
“阿爹,阿娘。”她哽咽的稚嫩的声音还在喉咙口。
那人形回过头来,露出狰狞可怖的一张脸。
那不是她的阿爹,是个妖魔。
月秋崖自睡梦中惊醒。
她齿关发冷,战栗不止。
饲养妖魔,实属大罪,必须诛杀。
她目光终于从遥远虚空中收回,拢了拢被子,点亮了灯火。
火苗“簌”一声窜出来,照亮了室内。
也照亮了月秋崖的窗前。
窗前露出个怯生生的脑袋,月秋崖没有嗅到妖气,定睛一看,是个双眼无神的垂髫女孩。
那垂髫女孩声音低低:“大师,你是不是在找人啊。”
月秋崖靠近了窗户,看清了女孩的脸。她的房间照水,窗户边上就是前院的湖。
果然,她不动声色扫一眼下去,看到那湿漉漉女孩的一条鱼尾巴。月秋崖皱眉:“你是那鲤鱼精?”
小女孩默默点头,黝黑的瞳仁对着她:“我知道那个女孩子在哪里哦。”
“她被藏在了朱雀河的河灯里,要等到荷花节的时候,才能够有机会从河灯里出来哦。”
话音刚落,小女孩如同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里,身体一点点消失:“……但是她如果无法被你们找到,出不来的话,就会永远消失哦。”
月秋崖察觉到了,这女孩是远方的虚影,是由什么东西投射到这里来的。
“你为何要帮我?”月秋崖唇线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