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相互猜忌的游戏可以结束了。"
"只有我,永远不会欺骗你,我们有永生的时间,可以用来证明彼此的忠诚,别再玩这些伤害彼此的低劣游戏了,好吗?"上前一步,她双手轻环住他硬朗的腰身,脸贴着他没有任何动静的胸口,低低出声。
"只有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家人,不可分割。"
梵卓淡金色的瞳孔中锐芒闪过,各种情绪,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过,自己竟会有这么丰富的情绪变化,近距离的相拥,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明媚的气息,带着美味的暗腥,与自己近乎一模一样的味道。
心思蠢蠢欲动,梵卓置于身侧的双手稍稍抬起,却到中途的时候又重重放下,强行压制住了想伸手拥抱她的冲动。
"……家人,我不在乎,伊拉,我从来都不在乎。"沉寂僵硬的声音响起,他推开了她,后退一步,两人之间相隔一米的距离。
在彼此都安全的范围内,他伸出手轻触上她柔顺的长发,声音轻柔而宁静,真正像位多情的绅士,"几十个世纪以来,我都是一个人,我什么都不在乎,伊拉,你究竟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如你所言,你亲爱的家人却向你无情地捅刀,现在拜你所赐,他正冰冷地躺在棺材里,伊拉,我们总会走到这一步的,总有这么一天的,你究竟为什么还要在乎?"他微偏着脑袋看她,淡金色的眸子中首次收敛了暴虐,是纯粹的疑惑,对她执着的疑惑,像是孩童始终看不明白书上深奥的文字。
他看不懂她,不懂她为什么不怕死地一次次靠近自己,在明明不能接受自己的情况下。
"因为我让你难过了。"少女浅凉的声音流淌而出,她水润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他,"因为我的质疑让你难过了,哥哥,只有在乎,才会难过。"
苏小媛再次靠近梵卓,袖中滑出一把精美的银质匕首,递给他,"哥哥,你总是喜欢早作准备,以防止家人令你失望,现在,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那把精美漂亮的匕首一出,大厅内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那厢摔在一边的凯瑟琳缓缓起身,眼神火热地注目着匕首,而原本站在一旁、存在感为零的希诺·布亚诺也开始变了脸色。
"用这把匕首,捅进我的心脏,直到你不再难过,决定原谅我的时候,你再将我唤醒,抹去我们之间所有不愉快的记忆。"苏小媛低低出声。
梵卓真的有过这种念头的,在她开口的前一秒,他真的想这样做的,他也曾经做过无数次,可是现在,他却不敢接过她递上来的匕首。
他不想她躺在冰冷的棺材里,哪怕她曾经对他说过那种不可原谅的话,可他又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退让,占据上风。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既然是你想祈求原谅,伊拉,那你就自己捅自己吧,虽然我也不一定会原谅你。"骄傲地俯视着她,梵卓淡金色的眸子中带着得意,像是恶劣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对付敌人的方法,背着手,那张冷硬的脸上表情俊酷。
人群哗然。
苏小媛:"……"
当BOSS大人要你自己捅自己以表忠心的时候,你是选择一刀捅死自己,还是打算一刀干掉BOSS?
【万能的系统告诉你:这种时刻,捅死炮灰是转移视线的最佳选择。】
就在苏小媛犹豫着该不该小小地自残一番,以搏得Boss大人怜惜的时候,她脑海中突然哔哔哔地警铃大作,原本站在她侧后方毫无动静的凯瑟琳突然迅速掠身上前,单手重重夺过她手中的匕首,刀锋相向,疯狂-插向苏小媛的胸膛--
"你们都该下地狱!"
骤然的惊-变,让沉寂在周遭的宾客们大惊失色,苏小媛刚准备动手反击,腰上却突然覆上一只大手,抱着她轻掠出数米远,早已被滔天的恨意涨红双眼的凯瑟琳直逼上前,手中锋锐的匕首再次挥动,朝着两人疯狂发动攻击,又是一刀狠狠对着苏小媛胸膛而下。
"唔!"低低的闷哼声,苏小媛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前方距离自己半米远处的凯瑟琳。
她一手举着匕首,匕首尖端在相隔她胸膛只有几寸的地方,却再也没有办法刺下,从漂亮的脸蛋开始,凯瑟琳柔亮的肌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那把从背后而入的匕首穿透她肺腑,从苏小媛的角度,她甚至都能隐约看见那匕首染血的尖端。
梵卓与她一侧,他单手还紧紧地揽着她,一种无意识地护卫姿态,还未来得及出手的攻势缓缓收回,他眼神掠过面前倒地的少女,看向她身后站着的俊美男人。
希诺·布亚诺。
"失礼了,咱们妹妹只是情绪有点激动,睡上个一两百年便好了,希望没惊吓到你,小公主。"轻轻抱起地上石化的少女,希诺朝着她微微欠身,语气是一贯的温文尔雅,仿佛刚刚动手的人不是自己。
苏小媛一时无声,倒是她耳边传来一声近在咫尺的冷哼。
"可怜的伊拉,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不是只有野兽才会吃人的。"腰上一紧,她被人拥着掠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噢噢噢!被瑜伽大人快折磨死的作者君超级晚超级晚地滚粗来更新了!!!不知道还有没碎觉的小天使咩!!!!!
帅气的作者君有一个大大的困扰:到底是该让哥哥傲娇一把,让妹子哄哄他哪,还是该让他继续别扭拉仇恨,让妹子忍无可忍灭了他?????
皮尔斯:谢谢软哒哒的【浅唱】小天使的地雷,轻轻亲乃一口!╭(╯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