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纯与欲的天平里终有一天会往一边倾斜,一旦脱离了那个度,便是他对她的尽头,感情是不存在的,有的是占有和欲。望,等到天平无法平衡那天,他对她也该玩腻了。
他这样精明的情场老手,漏了一点,纯与欲是相对于沈厢这个特定的人,如果是她,纯与欲都是他强行的辩解。
宁皓远低喃:“宝贝儿,真不知道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呢。”
他的词儿也用的极为精准,他用的是“伺候”而不是“照顾”,照顾是一种正常词汇,而伺候不免透着一些情。色,却又不是“满足”,满足这个词又太过太露。骨,而“伺候”刚刚好,不着神色又将竖晴色发挥到了极致,用着纨绔的语调说出来,句句都像是在条情。
沈厢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她若是正常谈恋爱交往,也只会和一个中规中矩的人谈恋爱,丝毫不懂得男人女人之间你来我往的交锋。
“你别瞎说。”她最终只能说出这么无力的四个字。
“嗯哼?看来我的宝贝儿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宁皓远一口一个“宝贝儿”叫得她脸红,她控制不住自己发烫的脸,她的情绪压根不受心脏的管控,这是由他主导的身体反应,就像在和他的性。事里,有些生理的反应是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这一点她很清楚。
现在的脸红,完全是因为他太会调。情了。
他掏出手机,装腔作势的放到她眼前:“来来来,让宝贝儿瞧瞧她都做了什么大胆的事~”
沈厢撇过脸不去看手机,也不让他看:“我不看。”
“怎么,害怕了呀?”他轻笑。
沈厢不说话,他低下下巴在她耳边说:“宝贝儿,我肯定你喝醉了绝对比睡着更放荡,潜意识里的你才最迷人。”
沈厢往后缩,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不怀好意,句句都是他在瞎说,他不过在引诱她往深渊走。
她不想继续这种一直落于下风的谈话,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像是一个可怜的小动物,问他:“你为什么会去陵城?”
她声音很软,映着窗外的光。
宁皓远心头一动,压下去的欲望又起来了,眸色深了深:“因为想见你。”
准确的说,昨天有点疲惫,想抱着她睡觉,至于发不发生关系全看气氛和心情,结果她不在,又发生了那么长一系列事情,导致了他去了陵城。
沈厢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反应,脸颊飞红,又强装不知道:“只是这样吗?”
他挑眉:“不然呢?”
“你又查我行踪了。”她语气很静,并不是问句。
“那我还能怎么做?”他反问,“我要是问你发生了什么,你会主动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