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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宋阿姨从小就照顾高妙拂,婚后就跟着她一起到家里来了,显然她也看出两人之间的微妙,存心撮合。高妙拂昏迷的时候,谢敏行不是没做过这些事,于是便去洗手间洗净手,想给高妙拂擦身子。
等他晾干双手走出来的时候,高妙拂坐直了身子,近乎抵在身后垫着的枕头上,有些吃力地支着自己,轻声拒绝道,“……不,不用。”
谢敏行没有听清,弯腰将头凑近高妙拂,“怎么了,你说什么?”
高妙拂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谢敏行望了她一眼,没得到她的答复,便直起身子伸出手去拧盆里浸满水的毛巾,来。
“阿拂,你把衣服先脱下来吧,我帮你擦身子。”
高妙拂伸出手连忙摆了摆手,指尖捏着病号服的衣襟,怎么都不肯松手,倒像是还怕谢敏行上手来解她的衣服似的。
“你怎么了阿拂?”谢敏行浮起疑惑的表情,好看的眉毛微微拧在一起,竟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不,不用你,不要你。”
这下谢敏行听清楚了,他就那样立在那里,整个人倏忽间静默住了,指节分明的大掌捏着湿哒哒的毛巾,双眸垂下。谢敏行觉得,他的心也就像手里的那块毛巾一样,被高妙拂的话捏住了心脏,渗下来一滴一滴的鲜血。
还用她说得更明白么?她一向是个善良的人,脸皮又薄。
所以……她如今,只是真的不想要他了而已。
谢敏行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了病房,西装外套好像都没拿,他一面强撑着体面,实则落荒而逃。
谢敏行走后,高妙拂望着关上的门,趁着无人,静静地哭了好一会儿。
晚上十一点,谢盈意回到家,开门的时候,傅瑜正好从房间走出来倒水,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一处。
谢盈意进了门,放下包踢掉鞋子,心中还记着他先前那个高冷的“哦”,放松了一会儿肩颈,没说话就径直往房间走了。
傅瑜握着玻璃杯,水是没喝一口,谢盈意走路带起的风倒是拂在夜里,他努努嘴,也转过身子回到房间里。
第二天,谢敏行没有来医院看高妙拂,她好像丝毫不在意,但到了凌晨,翻来覆去地也没有睡着,拿起很久都没有开机的手机坐了起身。
在高妙拂的记忆里,她已经七年没有碰过这些高科技产品了,如今她对身体的掌控力也比从前弱了,一切好像都在按照她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都认了命,却还叫她回到这里来,老天真是爱开玩笑,现在叫她,如何再去面对谢敏行?
手机屏幕被高妙拂调到最暗,也静了音,开机之后,滞留的所有消息一条一条蹦了出来,手机甚至出现了少有的十几秒卡顿。她循着遥远的记忆,找到微信点开来,置顶的联系人,是谢敏行,他给她发了消息,说北京的工地出了事有些危急,他连夜就赶过去了,最近不能来看她了,让她好好休息。
高妙拂看着这些文字,大脑比眼睛先一步接纳了信息,原来……她还没有将简体汉字完全给忘却啊。她并没有感慨太久,因为下一瞬她便想道:谢敏行连夜赶过去,想来工地出的事不小,那该怎么办?会不会很棘手,谢敏行不会有危险吧?
高妙拂坐在病床上,双手捧着手机,她以为,自己的思绪已经在那些年被自己亲手给焚烧殆尽了,没想到,今时今日,却又如野草般冒头生长。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呢?那么好,那么爱她的谢敏行,她该拿他怎么办呢……她又该,拿他们的感情怎么办呢?
高妙拂望向窗外的月亮,静静地想了很久很久,回应她的,只有窗外流转的夜风。
第二天早上,谢盈意照常火速出门,不同的是,她出门前瞥了一眼餐桌,见傅瑜竟然只准备了他自己一人份的早餐,心里面莫名其妙地就不舒服了起来,他倒是审时度势变换地很快嘛。
谢盈意无语地出了门,到了公司,又被告知,北京的工地出了安全问题,两人重伤一人死亡,总裁已经连夜赶过去处理了。
这不是一桩小事,网络上已经开始发酵,虽说不在行政部的工作范围之内,但全公司上下,今日的氛围都有些严肃低沉。
做房地产,安全事件确实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灾难,谢盈意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这些事情,至于谢敏行,他大学实习时便是跟着谢长峰做地产,他有今天的位置,也可以说是在地产板块耕耘了好几年才升上来的。谢盈意翻了翻文件夹,觉得地产这块,她大抵是争不过谢敏行了。
第二天,行政部跟宣传部便要正式开始忙下半年的大案子,是行业内地方特色食品的展销会,由政府机构和行业老大谢氏集团共同承办,这么重大的盛事,再加上策划营销还要外包一大部分给专业公司,谢盈意这个小喽喽副总监也还是累得够呛。
“我不想吃外面的粥,我要喝李阿姨煲的粥。”晚高峰之后,面色苍白生无可恋的谢盈意打开家门,将包和高跟鞋随手一丢,往柔软的沙发上面一扑,默默地对着空气吩咐道。
“……谁是李阿姨?”傅瑜突然从厨房出来,把谢盈意吓了一惊。
“你在厨房干什么啊,怎么不吱声!”谢盈意翻了个身,拥过抱枕坐了起来。傅瑜倒是提醒了她,家里面有他这么个大活人在,她是万万不能让李阿姨从家里面跑过来给她煲粥的喝的,要是让肖婉莹和谢长峰知道,自己跟傅瑜住在一起,那么她和傅瑜都会被切了拿来煲粥的。
谢盈意一琢磨,无可奈何起来,只好大吼一声:“我要喝粥!”
傅瑜觉得,谢盈意上班上疯了,真可怕,缓缓走近了一步,问她:“你没吃晚饭?”
“随便买了点吃,现在又饿了。”谢盈意站起身扶着腰往房间走去,回答飘到了傅瑜耳边。
“……那你要喝什么粥?喂……”谢盈意“砰”一声关上房门,傅瑜站在客厅里,颇为无奈地小了声音,还是把自己的问题给问完了。
谢盈意洗了个澡出来,客厅里飘着一股咸香,她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