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氏。女人嫁了人之后,名字已不具任何意义,除了姓。
好美的姓,非常稀有。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稍一用力,小楼的手腕已痛得像要断掉。
羽楼,我的名字叫嫣羽楼。想把手移到嘴边,赏他一口血盆,但用力了半天却是徒劳。这人的力气比华仲阳要大多了。
&ldo;想知道我是谁吗!&rdo;
不想。你只要赶紧放我走,我保证不报复、不寻仇,以后就算在路上不小心碰上,也会当作不认识。
他又笑了,这次笑得比较开怀。小楼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华仲阳有得拼。不,他们两个是不同的典型,华仲阳气宇飞扬,英姿讽爽;他则锋芒内敛,俨然雍容,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独具的恂恂懦雅。
该死!都什么节骨眼了,她竟还有心情在这儿对一个恶意绑架她的抢匪品头论足。
设想得很周到。他莫测高深地抿了下属,连笑都是神秘的。像你这么娇娆且善解人意的女子一定很得华家少爷的疼宠。
得不得宠是我的事。小楼不悦地拂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身子朝后退出一大步。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分,还不快放我走!须知玩弄别人的妻妾,是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rdo;
谁说我要玩弄你!他邪恶地,光是眼神就能诱引别人犯罪。
这样还不算吗?&rdo;
&ldo;怎样!&rdo;他把脸面贴近她的,让彼此的呼吸几乎可闻,充满挑逗。
&ldo;大叔,你太过分了。&rdo;小楼再往后跌退。
不准叫我大叔,我们的年龄相差不会超过十五岁。他坏笑地打量她的五官周身。
&ldo;那也很老呀。&rdo;小楼直率地说。咱们非亲非故,你不分青皂白就把我抓了来,我可以到官府告你的。
&ldo;先决条件是,你必须有那个机会。&rdo;他得意地进逼,两手分别搭着她顶在背后的墙,将她困围在方寸之间,缓缓低下头……呵!一条血注,沿着绝美的唇畔,汩汩而下。他霎时怔住。
&ldo;你----&rdo;
&ldo;自尽不要机会吧?&rdo;小楼哀婉一笑。那无尽的楚楚的凄美,令他更为动容。
&ldo;不!&rdo;他凛然捏住小楼的下颏,逼她张开嘴,让他检视伤口。幸好伤得不深。匆忙由腰际掏出一只盖有豹形印记的宝蓝色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喂进小楼口中。
你是江湖人称&lso;妙手神医&rso;、维淳表哥的师父烈天问。&rdo;小楼记得林维淳世有一个盖看同样印记的瓷瓶。
不错了,满有一点见识。烈天问点住她的穴道,将她抱往床上。
烈天问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正邪难分,医术、武术与采花术并称三绝的怪侠。年近而立,尚未正式娶妻,但已纳了十六名妾,出道十年,仅收过两名徒弟,一名已经过世,另一名即为林维淳。
论起他收徒的过程也是极曲折,原本他想收的是华仲阳,偏偏这小子不受教,更不懂当他的徒弟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事,说什么也不肯拜他为师,还和他调皮捣蛋地打了一架。最惨的是烈天问居然打输了,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华仲阳会用偷吃步的方式,佯装肚子痛,然后相准他的要害踢下去。
其实那招是跟小楼学的。幸亏烈天问不知道,否则笃定新仇旧恨一起报回来。
今儿晌午赵员外特地请他到家里款待,并答谢他治好了他女儿的病,临行还送了他一大堆的骨董、布匹,谁知碰巧遇上小楼&ldo;从天而降&rdo;,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把她给&lso;载&rso;了回来。
你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就----&rdo;
安静。他索性连她的哑穴也点上。好个三贞九烈的女人,算我怕了你,等确定你的伤势无碍之后,我会送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