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以和付忘言点点头,&ldo;小心点。&rdo;
徐长安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房子正在装修,屋子里各种杂物堆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空气里厚重的灰尘悬浮着,还有一股浓烈的油漆味儿。
她探出鼻尖嗅了嗅,太过刺鼻。防止有害物质吸进肺腔,她忙抬手捂住口鼻。
她小心翼翼地喊:&ldo;阿最,你在不在?&rdo;
&ldo;阿最?&rdo;
客厅里没人,空空荡荡的,全是回音。
她想开灯,可惜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开关。她估计这新房子还没有通电。
客厅里没人。她马上就进了卧室。接着就是厨房和卫生间。
找了一大圈终于在阳台处找到了人。
少年席地而坐,一边抽烟,一边小声地抽泣。
声音含糊不清,徐长安难以辨析他究竟说了什么。
黑漆漆的夜色,猩红的一抹火星子忽明忽暗,星星点点。
晚十点,灯火辉煌。大城市的星火映照进阳台,光影斑驳。
徐长安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周最嘴里喊的是&ldo;大哥&rdo;。声音那么小,没什么力量感,却嘶哑难耐,让人听着都觉得格外心疼。
今天是他大哥的葬礼。他的心痛程度铁定达到了极致。
她静默地看了一两分钟。没有打扰他,默默地出了屋子。
素以和付忘言还在外面等她。她说:&ldo;人在里面,你俩先回去吧,辛苦你们了。&rdo;
素以问:&ldo;不用我陪你吗?&rdo;
徐长安摇了摇头,&ldo;不用了,你和小九先回去,明早还上班呢。&rdo;
说完又拜托素以,&ldo;以以,麻烦你把小九送回家。&rdo;
素以点点头,&ldo;放心吧,保证把人安全送到家。&rdo;
素以和付忘言离开后,徐长安转头又进了房子。
她不打算打扰周最,找了个块木板垫在地上,直接盘腿而坐。
这个时候,周最最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宣泄,不被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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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真是周最二十多年来最糟糕的一天了。从上午到现在,整个人的情绪已然到了奔溃的边缘。
他以前从来不抽烟。这一天一下子就学会了。现在他终于理解,为何徐长安在霍霆离开的那天,一下子就将抽烟喝酒全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