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张翠山心中也百感交集,自己身为武当门徒,却被江湖上人称为勾结魔教妖女的叛徒,自回到武当山,虽然师父张三丰心知他对武当赤诚,几个师兄弟也待自己如初,但自己仍感到愧对武当与恩师,更无法面对手脚残疾多年的三师兄俞代岩,虽然被自己的儿子张无忌医好,但自己仍无脸见他。师父顾及江湖中的流言,罚自己终身不得出武当,自己如今禁在门中,空有一身武艺,上尽不了师门重任,下对不起师父授艺之恩,便心想寻一弟子,尽心调教,来日回报武当,也算为武当和师父回报自己一份心意。
“陆宁,你今日虽拜在我门下,却也要师尊同意,才能列为正式弟子,你心中可有委屈?”
“弟子不敢,听从师傅安排。”陆宁倒不在意什么正式的名头,还是实实在在学到高级的功法便好。自己拜在张翠山门下,说起来也算是张无忌的师弟。张无忌哎,堂堂明教教主,有这样一座靠山,以后自己闯荡江湖,真是能横着走了。
张翠山紧接说道:“我半生庸碌无为,在江湖上闯下大祸,被师门庇护,不得下山,身下未曾收得弟子,只有一子无忌,还投身明教,当了明教教主。”
“弟子听过张师兄的威名。”见张翠山说起自己的儿子,陆宁连忙一个马屁拍来。
张翠山虽然对张无忌作为明教教主不满,但见自己的儿子如今在江湖上身为一教之尊,一身武艺直逼张三丰,心中自然暗暗高兴,只是明教以往江湖中恶迹累累,自己虽然了解内情也不愿儿子走自己的老路,被人称为魔教教主,但木已成舟,如今却也无可奈何,话语中虽有埋怨,也不过是一位老人家叹儿大不由人的心思。
张翠山一想起张无忌,却是百感交集,与亲生儿子多年不见,看眼下自己这唯一的弟子却也亲近了几分,想到此处说道:“你起来吧,看你今日拿了《游龙刀法》,你心中可是喜爱刀法?”
陆宁练刀却是当时一时起意,如今使起来却觉得心意相通,极为顺手,却想到这张翠山人称铁画银钩,使用一双判官笔,不由脑补自己拿着判官笔的样子···根本就已一跑龙套的才会用的兵器嘛!
“弟子酷爱刀法,对其他兵器一窍不通,唯有刀法使得还算顺手。”于是赶忙说道。
“这样···”张翠山却对陆宁的小心思不以为意:“为师对刀法还算的上精通,你今日从我这拿走的《游龙刀》虽然无法和江湖上出名的刀法相比,却也是刀法中算为实用的了,你这几日好好练习,待练熟后,我再教导你,你先回去吧。”
“是。”陆宁向张翠山施了一礼,便要离去,
“慢着,”张翠山叫住陆宁,“今日拜师之事不要说出去,我心中自有计较,”张翠山心中想到,自己的大师兄宋远桥现在身为掌派师兄,门下还没有弟子,虽有一名周青以前虽有一子宋青书,却背叛武当,打伤七侠莫声谷后不知所踪,自己却不好在收徒上先于宋远桥,免得大师兄继位武当掌门尴尬。
“是,师父。弟子告退了。”陆宁退出房门,回到住处,心中感慨,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张翠山的传人,张无忌的师弟,世事真是变换无常,一转眼自己也算有了这么大的背景。待夜深绵长,散去了兴奋劲,陆宁总算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时日,几人便静下心来研习新学的功法,陆宁白日修炼游龙刀法,夜间受张翠山指点,也无暇与几人相聚,而其他人也都是整日沉寂,醉心练武。旁人勤奋,陆宁也不奇怪,只是看不到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萧红衣,陆宁心里有些纳闷,心道这姑奶奶也开始静心练武了吗?
一日早晨,段天涯来唤陆宁:“你听说了吗,半个月后门中要举行大比,几位师叔师伯要从中选取亲传弟子,看来我终于有机会额。哈哈。”
陆宁不屑的眼神看着段天涯:“关你毛事?”
“可恶,竟敢看不起本大侠!”段天涯恶狠狠叫道。摘下背上大剑,便要开揍。
陆宁鄙夷道:“整天背着你这把破剑,拜托能不能不要这么招摇···”
段天涯自从得了这把重剑,便整日背负在身上,除了睡觉,无论吃饭还是去哪里,从不解下,在武当上下很是出风头,偶而几人不爽上前比试,也被他铁掌击败,连重剑都未曾出鞘,有好事者便给他取了个重炮手的外号,就连周青也在闲暇时过来,与段天涯比试一番,对他的掌法剑法赞不绝口。
周青此时已经被宋远桥收在门下,成为名副其实的武当派第四代首席大师兄,能得他的赞誉,着实让段天涯在武当声明显扬,再加上一柄重剑势大力沉,有好事者前来比试大多落败,重炮手一名更加落实。
陆宁跳下床,拿起单刀,对段天涯道:“且看今日我陆小侠破了你这重炮手的威名···”
“大言不惭,今日便要你领教我铁砂掌的厉害。”
二人来到院中,其他几人听到院中吵闹也出来观看。
陆宁怀中抱刀,径直站立,冷视段天涯道:”此刀,武陵扬水铁铺所产,精钢百炼而成,长····不知道,咳咳,宽也没量过,重炮手,今日一战,你我必有一人站着离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死你活,”众人皆心道果然还是那副无耻的嘴脸。
“无名鼠辈,也敢于皓月争辉。”段天涯剑指陆宁:“此剑····”
“啊,看招!”陆宁大叫,手中长刀挥向段天涯。
“我靠!小人啊···”段天涯重剑急忙隔开来势汹汹的刀锋,反手一撩,探身向前拍出一掌,陆宁是这群人里唯一吃过铁砂掌苦头的人,又怎会让段天涯轻易拍到,手中刀锋一转,削向段天涯伸出的铁掌,这一招是游龙刀中一招,唤作百转千回,陆宁此时游龙刀法已经进入融汇后期,马上进入巅峰,又有张翠山暗中指导,对游龙刀烂熟于心,张手便来,段天涯急忙收手,横剑压向来刀,此时两人近身,段天涯长剑施展不开,犹如当作盾牌使用,亏得这泰山剑宽大厚重,似那寻常长剑又怎能撑的这般使用,又是两掌拍向陆宁,却被陆宁一一闪过,段天涯跳出圈外,哈哈一笑:“果然难对付,看哥哥的天马剑法。”说罢,一剑指向陆宁,段天涯却是没有想到陆宁在张翠山的教导下对天马剑法早已了然,张翠山在闲暇多向陆宁列举这刀剑相抗的例子,这天马剑法便在其中,段天涯这一招叫做天马飞瀑,是天马剑中最为厉害的杀招,剑势磅礴汹涌,不以婉转变幻欺人,一剑逼来,宛如瀑布直下,气势磅礴,加上段天涯此时手中的重剑使出,更是如虎添翼,气势逼人,陆宁见过张翠山演示过,却没有此时段天涯使出的这种感觉,不由后退一步,心中一念生起,手中却是使出八卦刀中一式拨云蔽日,直将段天涯的重剑引开,欺身一肘撞向段天涯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