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大哥应下后,快步离开。
徒留我干巴巴的站在原地,笑盈盈瞧着龙王,我想了想,掐着嗓子柔声开口道:“这事都是因我而起,还望龙王宽宏大量,莫要怪罪二殿下。”
“青姬姑娘不必为他求情,他既同你走了,便就没在乎什么罪罚过。”龙王冷哼一声,又道:“我自知青姬姑娘一定会信守诺言,是以等你来时,再让你俩一道受罚,免得给闲人落下什么话柄,说我对你们异族人有成见。”
这话说的,真真是阴阳怪气至极。
我正想着法子还嘴,松华就信步而来。
他站定于我身侧,瞧了我一眼,我低下眼避开目光,生怕再惹得误会。
然不待我二人开口,龙王当即大手一挥,干脆道:“将二人带进地心吧。”
在场人皆是一愣。
我眨了眨眼,还未来得及反应,双手已经被人架着带离了大殿。而后循声看向松华时,他跪在大殿中苦苦相求,双手亦被人钳制,拼命挣扎着往那玉凳上膝行凑近,口中声嘶力竭的喊道:“父君,这事都是我一人之错,跟青青无关!”
“父君!”
“青青是妖族之人,若在龙宫遭此责罚,定会惹妖族不快,您难道想使两族生嫌吗?”
“父君!”
“青青是事出有因,万不得已才来寻我……”
“父君!”
“都是松华的错……”
一遍又一遍,龙王充耳不闻,仍是那双无情冷眼,瞧着自家儿子此时的狼狈模样。
终究是无用功罢了。
即便此刻搬出枕白上神,想必龙王也不会相信半分。
我不过是一介无名卑微的妖女,与九重天的上神能有何关系?一不受宠的龙子为我求情又能如何?得了离重的喜爱又如何?
话是我自己说的,为了大局,为了自个的颜面,自该允诺。
思及此,我冲他轻笑道:“松华,快些走吧。”
熠熠龙宫下别有洞天。
东海地宫中有一处地心,于万丈深渊下,常年有业火汹涌,同九重天的火刑一般,业火烧身,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与松华被带入其中,背对绑在离地心一尺高的行刑台上的玉柱,待两位大哥走后,脚下业火喷薄而出,滚滚如浪潮,向我们拍打过来,灼烧周身,顿时燎起一大片血泡。
我额间的青筋跳的十分欢快,汗如雨下,落至火红之上,便惹得一缕缕青烟袅袅。
我几近咬碎了牙才生生摁下疼痛,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抱歉松华…这次又连累了你了。”
“哪里的话…”松华气息急促,胸口起伏不定,亦苦撑出一抹轻松笑意,“青青,是我欠你的…若不是我,你那日不会在九重天受难,今日更不会在此。”
我无心同他掰扯,只道:“今后别再犯傻了。”
话音落地,我耳边只剩下层层翻涌之声,再无其他。
数不清周身被燎了多少回,已快疼的无知无觉,我才问道:“你父君有没有同你说…要罚咱们多长时日?”
“大抵应是一日吧…”
至此我安心合眼,彻底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几时,我灵台回归,缓缓睁眼间,忽被一道扎眼的仙光给晃了眼。白光炸开破碎如雨,把这方昏暗地宫照了个通天亮堂。
“上神竟要为一妖女闯我龙宫吗?!”
我一愣,身上的捆仙绳已然被解,旋即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所幸身侧的松华伸手将我扶着,才堪堪站稳。
“枕白不敢。”他站在悬崖高台之上,衣袂飘扬,眸中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