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已经侵蚀了他的大脑皮层,一层一层,剥夺着他那渴望生存的权利。
在场的所有人,皆长叹断吁,无不为他行为而感叹惋惜。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血使已经以飞快的速度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再一发功,那碗不知不觉的便立于了空中,慢慢的,它随着他碗里的药升了起来。
新教徒喜出望外,来不及叹气,便双手呈捧着的姿势,等着那药的再次降临。
见这幕,小鹿子心中已暗自得了结论,这路由的速度虽快,但他的内力却是无法与她师傅匹敌的,而且路由的内力不见得比自己深厚,如果他真的超级厉害,是不用非要站于那教徒面前而行使内力的。
就像她的师叔,隔空传物,毫不逊色。
但这路由的实力尚待考证,而自个儿师父师叔的名声早已名扬江湖。
虚惊之后的新教徒满脸得意,想都没想,就一口干了那药。
当他满意的擦了擦嘴,原以为会得来大伙儿羡慕的目光时,才发现,一双双眼睛正无辜的看着自己。
而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当时路由的话“一人一口”。想到这里,他立马仆下身子,扯着路由的裤角,嘴里大喊着:“属下知错,属下知错,望大人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还在他身旁的路由转而就笑了,救得了你一次,却又要坑死自己第二次。
猪一样的教友,拿来何用?喂血虫,他都觉得不够格。
路由便对下面的教徒命令道:“拖下去给白牙兽打打牙祭吧!”
那教徒死死的扯着路由的裤角不愿放开,路由起身一飞,便将他甩得老远。
而此时,两名教徒已经高高的站在了他的身边,他大喊着:“不要啊不要啊,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
但两名教徒命令理睬于他,而是如同那行尸走肉一般,僵硬了拖起了苦苦挣扎着的他。
当那教徒挣扎过小鹿子身边之时,她竟有想要救他的冲动,但是她得忍。
忍一时,风平浪静。
想到白牙兽,莫不过就是三伶之一?小鹿子咬了咬牙,自己一定要活着攀上这通天教的高峰。
然后,亲手毁了这不仁义的一切,包括此时此刻的她自己。
见那教徒的呼喊声越来越弱,路由开心的对众人命令:“继续!”
余下的众人已经丝毫不敢懈怠,接过那碗,闭上眼,如同饮酒一般,将药抿于口中,细细的琢磨着其中的味道,但喉咙却像打了结似得,迟迟不肯下咽。
见势,走过这个阶段的老教徒们,纷纷上前,帮那些正喝着药的新教徒,轻轻拍了拍背,那药便顺着那唇齿,轻松的通过了喉咙,到达了他们的胃中。
几个喝了药的新教徒却觉得全身不适,躺在地上“嗷嗷”的打起了滚来。
他们此刻的极具扭曲,身体似乎在吸收着刚才的药,但也似乎不停的在反抗着那神经细胞的入侵者。
看着眼底下的众人,小鹿子不解,为何喝了一碗药的教徒能够活蹦乱跳,而只喝一口药的教徒竟如此般模样。
这时,善仪高高之上的站于魔西身旁,向她请示了一番,便和众人解释道:“我酿的药,喝多了,五脏六腑必遭其腐,所以必死无疑。而一口药的分量,不多不少,正好能融于尔身。只需这片刻的适应期,你们将如沐春风,再也离不开这药。”
小鹿子仔细听着她的解释,这由活体而出的药,确实与众不同,但自己也是神医家族的一个小份子好吗,他日一定有办法破解了这善仪的不知为何理论。
所以,她又仔细闻了闻这石洞间弥漫的气息,闭上眼睛再去努力嗅了嗅,是否有她所不知道的化学反应而存在于其中。
但很快,那呈着药的碗,已经递到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