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病人留院观察,我们还需要检查他的肺部,确认是否有炎症感染和病毒感染。”推入一剂肌肉注射的退烧针后,医生说,“并且他的腺体很不健康,你们最近是否进行了频繁的夫妻生活?”
陆赫颇有教养的静默之后,陆琅肘击他,说:“哥!在问你话呢!这你也不好意思说?证明你很猛的时候到了!快啊!展现雄风!爆发小宇宙!”
“我不知道。”陆赫坦言。
贝缪尔的性瘾贪得无厌,五湖四海的床伴不可计数,这是他一惯的认知。
“哥?”陆琅瞪圆眼睛,用力推搡,“你都不知道那谁知道?”
陆赫皱眉:“我也不知道谁知道。”
陆琅反问:“你不知道谁知道那谁知道?”
医生喊停,说:“我们需要对他的腺体进行一次全面检查,请你们签署检查同意书。”
只可惜,这句话被半迷半醒的贝缪尔听见了。
只要进行简单局部扫描的钼靶拍片,就能发现他的腺体已有不可逆实质性的破溃,腔道黏膜布满了雪灰般的结节,像是一块被挖中空的玛瑙。
这不仅是完全丧失生育能力的问题,还会导致内分泌彻底紊乱,胡乱游走的激素侵害所有器官,极有可能造成脊髓损伤,高位截瘫。
病房里只剩下医生的时候,贝缪尔决定醒来。
医生将检测传感器贴了上去,握着搏动的机器柄,观察屏幕。这是一项耗时很长的体检。
“这位白衣服的先生。”贝缪尔抬眸,选择了拉近距离感的称谓。他娇嫩的面色,大病一场以后就变得满是泪痕,弱不禁风,十分迷人,素净织物衬托淡红色调的嘴唇充满求乞之意,“我的肚子很饿,可以先吃饭再检查吗?”
贝缪尔的灼热注视陡然拔高室内气温。
“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可以麻烦你将食物拿近一些吗?”他眼中柔和、湿润的神采楚楚动人,漂亮的水草正随着清冽的流水翩翩舞蹈,微微露出的红舌好像淫逸深渊边沿的流火,“你的话……也可以再近一点。”
美貌是柄了不得的刀子,漂亮的东西大多数非常恶毒。
新鲜提取的诱导剂活力十足,一小指甲盖的剂量,足以将一个年轻强壮的alpha迷倒。
贝缪尔将身上的男人扶起,然后从他手中夺过一系列体检报告,包括血液与信息素留样样品,这可是国际刑警天价悬赏、政府高层梦寐以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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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贝缪尔暗暗骂了一声。
他看着昏迷的猎物陷入沉思,猛地想起来沈贺不在了,难道要自己亲力亲做这些苦力活。于是,他拨打电话,要求增补人手。
半个小时后,乔装改扮的新下属赶来,抱起alpha处理后事。
贝缪尔前后错开地出了病房,却在门口撞到了江唯鹤。
“不行啊你们,这才几分钟。”江唯鹤好气,又觉得发笑,“你真是见到谁都搞,是个男人都能上,免费给人干,就跟我这装纯情是吧。”
江唯鹤是“频繁夫妻生活”的犯罪嫌疑人,自然而然被陆赫传讯来了。他忌惮陆赫的政界背景,不敢不来,本来就够窝囊了,还看见那个医生颤颤巍巍地摘下眼镜,粗鲁地推倒贝缪尔,心里不要太翻江倒海。
贝缪尔心里一凛,他不知道江唯鹤究竟看了多久,发现了多少秘密。
他眼睫毛一眨,环上江唯鹤的脖子,双手发出令人着迷的摩擦,马上开始伶牙俐齿的创作:“这么冷的天,你来看我好辛苦,给我一个机会请你吃饭好不好?”
“别啊,别来这套,我不配。”江唯鹤面露佛光,绝情断欲。
“你在说什么呀,就想想你,还有错了?”贝缪尔怀着歉意地咕哝了一声,尾音有一种轻微的拖曳,非常稚气,好像一只仅能用爱情来抚慰的惊弓雏鸟。
“昨天不是很凶吗?学过擒拿,会泰拳是吧?”江唯鹤在他鼻子上点了一下,“翻脸比翻书还快,就我好骗是吧。”
可是贝缪尔的眼睛温柔地发出苹果绿的亮光,紧裹着身体的珠灰色的衣衫显出他那么水灵的脸蛋、苗条的身材。甜润悦耳的声音洋在耳边,像是浸泡在牛奶、糖蜜、满是泡沫的香槟酒组成的海波。
“装,继续装。”江唯鹤想起昨夜的屈辱经历,咬牙切齿,在贝缪尔的臀部狠狠一拧,实在是气笑了,“小东西,这次能不能给哥哥装个全套的,嗯?”
用餐的时候,贝缪尔想诓他的话,一直赔着小心。
江唯鹤翻身农奴把歌唱,让他去微博上看看,昨天闯了什么祸。
娱乐头版头条:《江唯鹤深夜熊抱混血嫩模咸湿猪手风骚劲笑》。
这报道内容黄暴至极,床事细节都写得很逼真,比香港记者内味还冲。
贝缪尔忍不住埋头笑了出来,手腕凸起的骨骼都在随之微微颤抖。
江唯鹤跃过座位去掐他的脸,虎口把整个下巴钳在手中,迫使他闭嘴,哂说:“笑什么,不是让你接着装吗?装啊,这时候该说什么?”
“说哥哥对不起,哥哥好委屈,哥哥我只是忍不住太爱你了,斯密马赛。”贝缪尔笑着仰倒在榻榻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