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上午,私人网球场。
球明明落在有效区内,江唯鹤却没有接到,贝缪尔直接得分。
完美的ace发球就像一颗彗星扫过,对手只能瞻仰空中稀薄物质流构成的彗尾。
那是力量和速度的集中表现,即使是最强壮的alpha,也只能靠运气打出这种高达130英里的外角平击球。
贝缪尔一声不吭,又是一记砸地炮的绝杀。
“歇一会。“江唯鹤冲他摇手,掉到地上的汗汇聚成了小水潭,将他喝到一半的矿泉水接过来,“你就是a装o吧,我前两天刚接过这种剧本。”
“那还玩吗?”贝缪尔将头上的白色吸汗带扯掉,抬手利落地将上衣脱下来,“不玩我洗澡去了。”
“放着你不玩,玩什么球。”江唯鹤将他往自己大腿上一带,坐了下来,手掌顺着运动短裤的下沿就摸进去了,用力地抓握,扇了一巴掌,“怎么长的,真他妈带劲。”
床上爽不爽是很直接的事,所以江唯鹤最瞧不上芦柴棒身材,遇上这种凹凸有致的实战名器,简直爱不释手,一秒都不想放。
贝缪尔满心嫌弃:“热死了都是汗,你恶不恶心。”
“就为了你大半夜一句心情不好,知不知道我推了多少宣发通告过来陪你?”江唯鹤不在意地挑着嘴角,笑起来很邪气,肆无忌惮地继续占便宜,“补偿你老公摸两下怎么了。”
江唯鹤正要进去洗鸳鸯浴,门却早早被反锁了,他气笑了:“可把你厉害坏了。”
“什么宣发通告?”贝缪尔在浴室里说,“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他说的是江唯鹤新上的一部古装偶像剧,不吹不黑,除了扮相一无是处。他把高冷演成了盲人,网上都在问是不是大几亿的片酬只买了京圈皇太子一个表情。
“你一天不嘴臭,我给你十万块钱怎么样。”江唯鹤拍了拍他浴后的红红脸蛋,“走吧,我订餐厅了,你喜欢吃的。下午想去哪?”
“算了不问了,带你玩赛车,坐坐哥哥的大宝贝去,除了你就属他最漂亮了。”江唯鹤搂着他亲脸。
贝缪尔正在吹头发,手肘向后一捅:“赶紧去洗澡,马上十一点了,再晚来不及去接菱菱放学了。”
“什么?”江唯鹤脸上一点笑容都不剩了,吐出一个喇叭形状的烟圈,朝oga胸膛上抖了一整截新鲜的烟灰,“给我下套是吧。”
贝缪尔皮肤敏感,脆弱得很,被烫得缩了好几下,触电一样打颤。
江唯鹤还用金黄色的烟头在贝缪尔的袖扣上拧了两下,才了进浴室。
门没关,贝缪尔很自然地走了进去,投进了淋浴中的alpha的怀里。
他柔软的样子好像没有骨头,不能站立。修长的小腿也挤进了对方的双腿之间,富有异国情调的双眸,透过橄榄般金黄色的长睫毛嗔了一眼。
在充满甜味的湿气中,贝缪尔锦缎玫瑰的发香就萦绕在他的鬓角。江味鹤能感觉到,左手的边缘下就是对方柔软波动的瓷釉般后背。
江唯鹤情不自抑地做了个吞咽动作。
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不知哪来的空前绝后的意志力,前额和嘴角都绷得很紧,只说三个字:“不可能。”
“就当陪陪我嘛,哥…”贝缪尔用那种特有的又惹人疼爱又生气的口吻,末梢带着令人迷醉的颤音。
贝缪尔还要张口说什么。江唯鹤却揪着他的头发,先发制人:“不去就是不去,你叫爸爸也没用。”
贝缪尔眼睛眯起来微笑,将他大腿上几个泡沫慢慢戳破了,抚摸结实的背肌,凑上去亲着他的耳朵,把小小圆圆的耳垂一点软肉当糖果舔舔咬咬,声音很黏连:“老公。”
魔高一丈。
江唯鹤阅o无数,早就不吃这一套了,他受不了的是这张脸。
到了学校门口,贝缪尔笑着用肩膀拱他,可是江唯鹤抓着方向盘,就是不肯下车:“我来都来了还能跑?你自己去接一下不行?”
他把口罩拽下来一点,暗示自己万人瞩目大明星的身份。
贝缪尔也没多说什么,五分钟后,领回来的不止有江菱,还有校长、教导主任、班主任。
协议书被递到了江唯鹤手上,贝缪尔光天化日之下亲昵地搂他的脖子,说:“我和江先生是恋人关系,所以一点也看不下去菱菱受欺负,很情有可原吧?麻烦你们帮忙走一下转学的流程。”
校长委婉地说:“江先生,我们也认为江菱的确不适合这所学校。”
原因无他,贝缪尔下场把校园霸凌的小团体胖揍一顿,具体行为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十几个家长找上门来,在学校门口拉横幅闹事。
“哥,你说句话呀,你看我都把几位领导给你请过来了。”贝缪尔握住了他的手,把签字笔摇来晃去。
江唯鹤含着怒气,将笔撇到旁边:“这么大的事,你不和我商量一下?存心玩我是吧?”
可是贝缪尔的语言和动作都太软太娇太柔了,让alpha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泡甜了。那双剔透湖泊似得眼睛能盛住的情绪特别多,好奇而崇拜:“这是很大的事吗?可这世界上什么天大的事,不也是哥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