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柴田胜家对明智军、佐佐军占领的高地再度发起了进攻,虽然明智军有数量众多的铁炮,但胜家仍然很有信心。
就算是明智军与佐佐军合流,也不过三百之数,胜家兵力仍然是对方的三倍。
只要进攻得法,他仍然能攻下这块高地。
稻生高地之上,成政的伤口经明智军的随军医官检查之后,诊断为轻伤,并未伤及脏腑,这让成政和庆次都很庆幸。
奇怪的是,明智军的医官在处理伤口的时候,都会用酒精先清洗伤口!
我乐割草,明智光秀这搞得也太超前了吧!
虽然是穿越众,但是金手指不要太明显啊。
经过成政的认真鉴定,也就是偷偷地喝了一口,确认了明智军用来消毒的酒精绝不会低于40度的酒精含量,成政很不理解,在日本怎么可能有这么发达的酿酒工艺,能造出来40度的白酒?
后来光秀告诉他,这是用一套玻璃器皿加工来的。
闻弦而知雅意,成政算是明白了,明智光秀这个bug,竟然把蒸馏提纯的工艺都给用上了。
对此,成政只能说出来一个字。
卧槽!
有了明智光秀这个高手,成政就乐得轻松了,包着绷带,拄着武士刀在营地里巡逻,时不时喊两嗓子鼓舞鼓舞士气。
明智军在明智光秀的指挥下,击退了柴田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铁炮是防守利器,尤其是在他们占据了高地,又修筑了简易营寨的条件下。
战场的另一端——亦即那古野城,则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织田信行大军就在那古野城的城外布阵,他们的兵力足足有1300,算上之前派出的先锋军,足足有2500人!
但这1300人围着只有300兵力的那古野城,却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信长和信行的母亲土田夫人,正站在城门口的望楼上,而在她的身后,是一个握着匕首的士兵。
匕首,则架在这土田夫人的脖子上。
“信行殿下再前进一步的话,就等着老夫人的人头吧!”
——守城的武士,是这么威胁织田信行的。
信行惊惧交加。
他从未想到,织田信长竟可以为了击败他,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
就在半个月前,信长给他们的母亲土田夫人写了份信,说是想和她聊聊天、赏赏花,但是呢因为最近的事务比较繁忙,抽不开身,所以请母亲大人前往清州城。
土田夫人还真他喵的信了!
她不顾信行的反对,还训斥了信行一番,说信行不该以小弟之心度大哥之腹。然后她愉快地从末森城坐轿子来到了那古野城——在此之前,她一直住在末森城的。
然后,她就被信长软禁了。
再然后,信行举事,兵临城下的时候,她被用刀架在脖子上,站在高高的往楼上,北风那个吹。
土田夫人很心酸,在某个瞬间,她甚至想要直接从高高的箭橹上跳下去,便再也不用看信长信行兄弟相残,亦不用再忍受信长这个令她厌恶的长子。
但她早已不复少年心性,对死亡的恐惧很快就占了上风,因而在那柄匕首的威胁之下瑟瑟发抖,恐惧莫名。
春天本该是暖风拂面喜洋洋的时节,她却觉得风是北风,风是寒风,风吹得她透心凉。
“织田信长这种残忍无道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在下愿为先阵,一定为主公攻下清州城!”
家臣林通具仍大言炎炎地请命求战,信行的脾气虽好,听到林通具的话却忍不住地烦乱。
“八嘎!你想害死母亲大人吗!”
“主公明鉴!信长只是利用大夫人威胁主公而已,或许并不敢真正加害夫人。”
林通具一心想着击败织田信长、建功立业,因此仍循循劝诱。不愿放弃,但信行却是冷笑一声:
“你难道比我更了解织田信长?你觉得他不敢,理由呢?母亲若是出了事,你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