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就在院内剑拔弩张之际,看了半天热闹的朱由校也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在院内众人的注视下,他大笑着推开院门,只带着方正化便走进了院子。
“你、你你,你是何人,快些返回村里报官,巡法官治安官是我姐夫和娘舅,只要你告诉他们带人救出了少爷,少爷定会打赏与你!”
“放肆!”
郭宾一见来了生人,自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他哪里顾得上去分辨来人是个什么路数,当下竟叫嚣着想让朱由校替他去通风报信。
可老方哪里会忍下他对皇帝这般无礼,吃了豹子胆竟敢叫皇爷去充当跑腿,还敢大言不惭地想要打赏皇帝。
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只见方正化的身形化成了一道残影,几乎瞬间就闪到了郭宾的面前,还不等他反应,老方正反十个大耳刮子就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郭宾脸蛋子瞬间就肿成了猪头样,口中更是支支吾吾地只能哼哼,看着眼前这位面堂红紫的无须中年人竟有此等鬼魅手段,李虎更是惊得连手中柴刀都不由松了几分。
一直注意脖间刀锋的郭宾哪会放过这个机会,虽被方正化打得眼冒金星满嘴倒血沫子,可还是瞅准机会,一把推开李虎的手腕,惨叫着就想奔到自家狗腿子的身边。
“哼!”
方正化冷哼一声,刚刚抽完嘴巴的手立刻变掌成抓,还没等郭宾踏出几步,就好似老鹰捉小鸡般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
“别动,公……大爷手上可没什么准头,当心一把就碎了你娃的脖子可就不好了……”
“呃、你、疼、唔唔……”
“管家!”
出言制止的朱由校倒不是怕老方真的捏把死了这位郭家恶少,只是郭宾的言语间吐露出了不少令他感兴趣的信息,就这么掐吧死他倒是便宜了这位恶少。
这边刚刚出言制止住了想下死手的老方,那边的几个狗腿子却好死不死地把矛头对准了朱由校,两个恶奴一边撸胳膊挽袖子地往前凑,嘴上还骂骂咧咧地晃着木棍道:“他妈的,这是哪里来的愣头,竟敢招惹俺家少爷,今儿个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这措大还真以为这李家坳的天要变了不成!”
“找死!”
院外的一名锦衣卫高手见自家皇爷眼神一寒,早就按捺不住的他立马一个闪身就冲到了两名恶奴身前,还没等这两人瞧得分明,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两名恶奴便捂着汩汩冒血的手腕呆愣在了原地。
“啊!”
三次呼吸过后,两名恶奴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巴掌已经被人齐腕斩断,而落在地上的手掌却在一滩血污中一下接一下的抽搐着。
这些家丁恶仆平日最多也就欺凌一下百姓,又哪里见过这等血腥酷烈的场面,再加上掐着自家少爷和动手伤人的中年人显露了这样鬼魅般的手段,就是这群恶奴再是见识短浅,也是明白眼前的这群人是自己根本招惹不起的。
“去手、割舌!”
作为朱由校帐下的头号打仔,方正化岂能容忍一群恶奴对自家主子指指点点还恶语相向,随着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院外又是两道身影闪进院内,只五六次呼吸间,除了还被方正化临在手里当小鸡子耍的郭宾少爷外,剩下的恶奴只要是握着凶器的手腕便已经尽数被人齐齐斩落在地。
还没等这些满地打滚惨叫连连的恶奴反应过来,院外又凶神恶煞般地冲进两名壮汉,狞笑比划着手中断刃正要一个掰嘴一个下刀地割了这群恶仆的舌头,朱由校却是眉头微皱,又出言制止道:“好了,去了一只手就够了,这里毕竟是虎子的家,莫要惊了祖母和夫人!”
一众护卫闻言皆是抱拳而退,而得了朱由校的示意,方正化也是暗运一股阴力,轻轻向郭宾的后背一拍,直接把人给拍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