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凝皱了皱眉,终于将眼张开。()头仍有些昏沉,慢慢坐起身来,见自己躺在一间整洁卧室的软榻之上,室内却生着一个火堆。前身的衣服已被热气烘干,背后仍是湿的。穿了鞋子走近火堆,叫道:“雀兄弟。”
外面杜雀的声音应道:“在这儿。”脚步声响,推门进来,喜道:“云兄弟,你终于醒了。”
云水凝道:“这是在哪儿?”
杜雀嘻嘻笑道:“你倒是猜一猜。”
云水凝按着头想了想,道:“啊,难道是何员外的家?”
杜雀道:“嘿嘿,是了!你饿不饿,厨房有好东西吃,等着。”
他转身出去,一会儿回进屋内,手上托了两只熟鸡,哈哈笑道:“我背你来时,何家的人都已卷了财物跑光了,厨房的东西却没人要。”将一只鸡递了给他。
云水凝腹中确实饥饿,撕下一只鸡腿便咬,道:“雀兄弟,什么时候了?那不老童子怎样了,后来他抓到我了么?”
杜雀亦撕下一只鸡腿放在口中大嚼,道:“戌时还没过呢。不老童子抓到你?他被你砍掉了半条膀子,哪还顾得抓你,你那招可真厉害。”
云水凝道:“你杀了他么?”
杜雀道:“他洒了一堆药粉在你脸上,我当然要先去瞧你,哪还管杀不杀他?等我尝了你脸上药末,他早逃得远啦。”
云水凝心中一阵感动,道:“他这迷药果然厉害,我的头现在还有些沉。()”
杜雀道:“我看你未必当真知道他这药粉的厉害。这个可是他的独门烈性迷药,中药者轻则神志不清,重则痴呆癫狂。”
云水凝惊道:“这么厉害?”
杜雀嘻嘻一笑,道:“骗你的,哪有这么厉害?要是有那种效力,就不是迷药,而是毒药了。不过他这迷药的药性也够强了,中了药的人至少也要昏睡上两日两夜。”
云水凝冷哼道:“这种江湖败类,他日定要将他除去。咦,既然他这迷药这么厉害,我怎么这么快便醒了,你会解毒么?”
杜雀嘿嘿笑道:“不是什么高明本事。”
云水凝大拇指一竖,道:“好本领。”接着微叹一口气,道:“不过这次被他逃了,不知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寻到他的踪迹。”
杜雀道:“云兄弟,这个你不用担心。像他这种邪魔外道,报复之心必重,咱们不去找他,他也会找上咱们。”
云水凝心中一亮,道:“有理,有理。咱们只须守株待兔便了。”
杜雀道:“那倒不假。只不过下次定是咱们在明,他在暗。咱们却要多加小心。”
二人将两只鸡吃下,又找了些水喝。云水凝衣服已全烘干,便将火堆熄了。二人又自别室搬了一张床进来,各自躺下。